沈牧已經聽說了夏之清的事,剛才沈樂給他發過信息,很是六神無主,他輕聲問道:“夫人沒事吧?”
秦言的聲音很正常,但是臉色十分陰沉,“經過警方的走訪和了解,小丁失蹤前見過之清,而且自從她們分開以後,小丁就再也沒出現過。當時路段的監控視頻拍攝的很清楚,他們是在一個叫橙子的狗仔家門口見到過。”
這些,都是警方告訴他的。
“但是也不能代表是夫人害的小丁,總要有其他的證據吧。”沈牧還是相信司法公正的。
秦言的聲音帶著輕微的嘲諷,“高明的地方就在這,小丁是喝了摻有致命毒藥的水,而那瓶水上除了有她的指紋,另外一個,就是之清。”
所以,這就是夏之清被扣留的原因。
“不可能的,夫人怎麼會害人?就憑一瓶水?那裏麵的毒藥呢,又怎麼說?”沈牧覺得很荒謬,不過電光火石間,他隨即想到了什麼。
隻是,他略微有些猶豫,但因為對象是秦言,他隻沉吟了兩秒就再度開口,“秦總,我知道這個猜測有些詭異,但是您想想,上次您就是喝了特殊的水才被暗算,這次,小丁又死於同一種招數……”
沈牧腦子轉的極其靈活,而且他身為旁觀者,比身處其中的秦言頭腦清楚,再加上兩次的事都和蘇瑤有關,畢竟小丁是蘇瑤的經紀人。
他自然而然的聯想到了蘇瑤。
上次,他們就懷疑是蘇瑤故意做的套,試圖讓秦言上鉤。
秦言一怔,他隻顧著著急,倒是沒想到這一點,如今被沈牧提醒,頓時覺得茅塞頓開,幾乎一瞬間,他腦子裏的線索都指向了一處:蘇瑤。
他的手漸漸攥成拳,表情從迷惑變為堅定,低啞的開口:“確實有這個可能。”
沈牧卻開始猶豫了,“但是要怎麼證明?當初蘇夫人也說了,送你去客房的那個女傭人不知所蹤,那瓶水也是她送的,我們也隻是懷疑,無法找到確鑿的證據。”
“慢慢查,我不信找不到蛛絲馬跡。”秦言想通了,也不再糾結。
“秦總,您現在在哪兒?”不會還在警局吧?沈牧心裏猜測。
沒想到秦言的話驗證了他的猜測,“我在派出所外麵,再等幾個小時天就亮了,到時候可以探視,我才能放心的回公司。”
雖然秦言擔心夏之清,但是他不能放棄公司,因為隻有他足夠強大,才能讓自己在乎的人不受傷害,假如他無權無勢,就沒有財務無力幫夏之清。
“我幫您請個律師吧,明天讓他和您在警局碰麵?”沈牧已經想好了一切。
“嗯,明天上午讓他過來。”
按規定隻能在保釋後才可以見麵,但是夏之清是無辜的,雖然有間接證據但是她壓根就不是凶手,可能明天就能獲釋。
秦言篤定明天能見到夏之清。
第二天早上8點,秦言終於等到了機會,律師都不用過來,警方就通知他可以將人帶走了。他還穿著之前的衣服,竟然比夏之清還落拓,下巴上有胡茬冒出來,頭發也有些淩亂不羈。
夏之清看到他的一瞬間就淚如泉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