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還以為她天皇老子都不害怕,眨了眨眼,車子再次熄火,他已經沒了脾氣,“蘇小姐,到底要去哪兒?”
誰知副駕駛耍酒瘋的蘇小仙忽然誇張的尖叫了一聲,“我什麼時候流血了?”
這一聲把正要打電話再次求救秦言的沈牧唬住了,車廂裏黑漆漆的,他也看不到什麼,以為蘇小仙故意的,語氣有些不耐煩,“你要是哪兒都不想去,剛才為什麼不和你表哥走?”
大概是真的生氣了,他都沒有用尊稱。
蘇小仙也沒有感覺到異常,因為她正聚精會神的盯著自己的虎口,那裏確實很疼,“我流血了,會不會死翹翹?”
“我看你生龍活虎的。”而且還有精力耍酒瘋。
沈牧重新發動了車子,打算找一家最貴的酒店,起碼先將這個大小姐打發走了,大半夜的不睡覺,難道兩人在路上一直等下去?
她不困,別人還要睡覺上班的好嗎。
“沈牧,你是個木頭嗎?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怎麼和我哥交代?”蘇小仙現在很像一個迫切需要別人關注的小孩,竟然伸手去拽開車的人。
“你瘋了!”
沈牧氣的一個急刹車,輪胎聲在街道上格外的響,他冷著臉看向抱住自己胳膊的女孩,本來要發火,但是看到她可憐巴巴的眼神,太陽穴忍不住突突的跳,最後深呼吸幾下,終於將怒火壓下去,“我帶你去醫院。”
這次完全沒得商量。
“不要……不要去醫院好不好,我現在隻想睡覺。你帶我走好不好?”蘇小仙的語氣忽然變得卑微,生怕被人丟了一樣。
沈牧的心驀地就軟了。
但是聯想到她最後一句話,差點沒忍住要再次發火,醉酒的女孩子果然沒有理智可言,她竟然要跟自己回家,到底知不知道一個女人對男人說這句話,意味著什麼。
“我隻借宿一晚,明天早上就走,反正我喝多了。”
其實喝醉了隻是個借口,這個晚上蘇小仙心緒起伏,腦子亂糟糟的,她怕自己去酒店亂走,那裏更不安全。但是要她去秦言或者其他親戚家,她更不要,因為不希望被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麵。
為什麼挑中沈牧?
因為他和她不對盤,他們互看不順眼不說,中間有個秦言,他們還不會說對方的閑話。
“就這麼說定了,我住一晚就走。”蘇小仙生怕沈牧不同意,連忙坐好,甚至還聰明的沒拿秦言壓人,就乖乖地看著他,用那雙水潤瀲灩的無辜大眼睛。
對視了一分多鍾。
最後,沈牧皺眉看了一眼被她抓過的地方有一道清晰的血跡,終於敗下陣來,不過開車之前還要看看她的傷口,“哪裏受傷了?不行的話我帶你去小診所包紮。”
“好像又沒傷。”
蘇小仙將手藏起來,這個時候倒是清醒了,知道掩飾。
沈牧沒勉強她,繼續開車,沒想到竟然堵車了,本來十分鍾不到的車程,生生地開了半個小時,而副駕駛的人早已經睡著了,他推了好幾遍,結果她卻睡的小豬一樣,怎麼都叫不醒。
她的警惕心不是很重嗎,怎麼到他著一點都沒有防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