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
秦言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倒是沒有責怪的意思。
不過夏之清早就聽到了電話裏爭執的內容,也終於知道婆婆清楚她緋聞的事,這不在電話裏一再的提起來。
她緊緊地揪著他的襯衫,感覺手心有汗滲出來,“老公,我讓你們失望了嗎?”
上次夫妻兩個吵的不可開交的時候,她就想問這個問題了。
秦言和她對視了一會兒,看到她懵懂的眼神,還是和初見的時候一樣,她十八歲那一年,他一見之下驚為天人。
明明還有著嬰兒肥的女孩子,卻有一雙清澈的仿佛不染一絲人世間塵埃的眼,他當時剛經營秦氏,但是已經沒有20幾歲年輕人的肆意和灑脫,年紀輕輕,他倒是失去了年輕人該有的活力,在她身上,他看到了自己所流逝的歲月,所缺失的東西。
就像沙漠中的人渴望綠洲和水源,他急於奔向她。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之間經曆了太多的事,可是她的眼神依舊沒有沾染上俗氣。
他的喉嚨滾動了幾下,下一刻按住她的頭,強迫她重新躺回自己的肩頭,低沉的說道:“我要是說失望,你會退圈嗎?”
不會。
夏之清沒回答,但是她的反應說明了一切。
“哼。”秦言嗤笑一聲,盯著外麵不停跳躍的景色,還有幾分鍾就到家了,他不打算爭論這個問題。
車廂內又恢複成安靜的氛圍。
終於到了別墅,夏之清要打開車門,忽然被人按住了手腕,她詫異地回頭,就看到秦言麵無表情地將西裝披在她身上。
他沒說話,但是他的動作卻無比貼心,夏之清披上帶著他溫度和氣味的西裝外套,雖然迎著刺骨的冷風,可是每一步都走的很踏實。
大概回到了兩人的小家,她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近鄉情怯,反而步子越發加快了,打開別墅的大門,她看到了熟悉的布置也稍微鬆了一口氣,心情放鬆了,人也沒那麼拘謹,洗漱換上睡衣,最後自然地去了主臥。
秦言早已經衝完了澡,在臥室外麵的陽台上抽煙,陽台的門關的很嚴,不過門板都是玻璃的,他看到穿著真絲睡裙走來的小女人,眯著眼將最後兩口煙抽完。
他打開陽台的門回來的時候,攜帶著一股冷空氣。
“老公,我想我們還是談談吧。”夏之清再三考慮,還是覺得主動提出和談的要求,畢竟有心事壓在心裏,她始終覺得不舒服。
看似都是小矛盾,但是天長日久的,當事人不去處理的話,矛盾反而會越來越多,還不如在不嚴重的情況下解決。
秦言走到了床頭,將她困在手臂間,盯著她坦然的臉,眸色深諳的看不清明。
頭頂是他熱熱的氣息,可是他因為長時間在外麵站著,身體還有些冷,巨大的反差讓夏之清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下意識要推開他躲到被子裏,反而被他壓到了被子上,兩人之間再無距離。
夏之清的心跳忽然加快,耳朵也漸漸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