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清看著蹲在自己麵前的男人,他的短發很硬,和他的人一樣,一看就冷冷的沒多少柔軟的弧度,可是他此刻的卻認真的捧著她的腳,俊臉依舊沒什麼表情,但眸子裏的擔憂真真切切的。
她的心裏一暖,聲音也不自覺的變得柔軟,“沒事的,昨天我和沈樂去了附近的診所,醫生說隻是扭傷,按時的上藥吃藥,內服外敷雙管齊下,再過一個禮拜就差不多了。”
秦言聽到她的話皺了皺劍眉,將她的腳小心地放下,然後坐在她身邊,“要是不舒服還是應該去醫院看看,傷到了骨頭可不是鬧著玩的。”
“其實昨天最疼,今天已經好多了。”夏之清並沒有說謊,而且最近兩周的戲動作幅度都不大,她細心一點應該沒事。
她不是個嬌氣的人,隻要身體沒什麼大問題,輕易不會下火線。
秦言沒想到她這麼要強,沉默了一會兒,才輕笑了一聲,“以前那個嬌氣又野蠻的秦太太藏起來了嗎?”
聽他的聲音,竟然有那麼一丟丟的懷念。
夏之清卻心頭一震,愣了一會兒。
難不成被他看出來什麼了吧?她的手本來平放在被子上,聽到他的話後下意識攥住了被子,好半天才吭吭哧哧的說道:“人總要成長的嘛,我要是一點長進都沒有,成天瞎混,到時候要事業沒事業,要朋友沒朋友,最後還不定怎麼被人嫌棄呢。”
“還和我翻舊賬?”秦言斜著眼看了看她,語氣冷淡淡的,但是嘴角卻勾動了個弧度,因為她的腳傷兩人之間的氣氛終於不再劍拔弩張。
夏之清也有心緩和一下尷尬的氣氛,手鬆開慘遭蹂躪的被子,改為抱著他的手臂,“老公,我們能不吵了嗎?我想……我想去洗個澡,昨天腳太疼了我根本沒洗成。”
折騰了一上午,其實昨晚她就沒洗澡,不過簡單擦了擦,她看著秦言皺眉的表情就知道他這個潔癖分子心裏指不定怎麼嫌棄呢。
“洗什麼洗?你的腳不要了嗎。”秦言卻一點都沒有商量的餘地。
“那泡一下總可以了吧,你扶著我進去,我的腳就擱在外麵行不行?”夏之清故意將身體往他身上湊,讓他聞聞自己的味道,忽然起了逗逗他的心思,“你聞聞,我身上的味道是不是很難聞?你能忍得了嗎?”
“能忍。”秦言嫌棄地按住她的頭,語氣有些惡狠狠的,但到底去了洗手間,放了一半的熱水,又在裏麵折騰了半天。
夏之清被他抱進去的時候,發現他找了個置物架的板子平放在浴缸上,這樣確實方便了不少,她的一條腿也沾不到水。
可是有個問題,她怎麼洗都很吃力……
“抱著我。”秦言忽然低低地開口,“你準備發呆到水涼掉?”
夏之清意外的扭扭捏捏,小手抵著他的胸膛,“我自己能洗……”
“你確定?”秦言的語氣滿滿的不相信,不等她同意已經扯過她的手搭在自己脖子上,二話不說幫她脫衣服,最後利落地將人放到浴缸裏。
還真是特殊的服務。
夏之清不敢亂動,隻能緊緊地抱住他的脖子。
這個澡洗的很快,可是兩人都有些氣喘籲籲,尤其是秦言,俊臉上有些狼狽,頭發也被夏之清弄濕了,等他瞪著她把人抱回臥室的時候,才皺眉去衝了個澡。
“是你自找的。”
夏之清最後故意撩撥了他幾下,滿意的看到他情動,卻又拿她沒有辦法,她一個人趴在床裏咯咯直笑。
秦言出來的時候,就聽到她歡快的笑聲,拿出了吹飛機先幫她吹頭發,語氣有些咬牙切齒,“再亂撩,我可不保證會一直君子。”
“好啊,我等著你把我……就地正法。”
夏之清笑嘻嘻的挑釁,渾然不知危險即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