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在咆哮,風聲鶴唳,身後是不懷好意的人。
夏之清感覺半個身體都要懸空,驚嚇過度後竟然不吭聲,但似乎能聽到嗓子裏咯咯的聲音。她活了兩輩子,難道今天小命要玩完了?
誰對她下死手?
於安安,還是蘇雯?
她明明不想死,又恨不得自己一死了之,蠢透了,竟然一時疏忽要將小命交代在這裏……
為什麼她遇到別的危險都能化險為夷,可是一旦和秦言有關就……難道,她愛上他了?
這個念頭閃過的時候,她仿佛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
不知是人之將死,感官似乎都失去了,她這一次竟然覺得有人抱住了自己,而且倒回了甲板上?!
“我一定是在做夢。”她喃喃地說了一句。
回應她的是兩聲悶哼聲。
她的腰好像被鬆開,然後是兩個人扭打的聲音。
“夏之清,還愣著幹嘛,趕緊打電話搬救兵啊!難道你真想交代著這裏?”一道男人的聲音驟然響起。
怎麼聽起來有些熟悉?
夏之清疑惑的時候,又聽到一個男人罵了髒話,她這才發現是剛才準備推自己的男人,而另外一個被按在地上捶打的人應該就是她的救命恩人了。
“傻瓜,趕緊打電話叫人!”
“哦,我馬上……”逃過一劫,夏之清慌亂地找手機,結果發現手機早就被自己牢牢握在手裏,而且一直保持通話。
她拿起手機爬到了一邊的避風口,聽到了電話裏男人急切的喊聲,“之清,你到底怎麼了?快點回答我!該死,沈牧你快點聯係遊艇的主辦方,我老婆都有危險了,他們怎麼還不過去?”
“老公,我好怕。”夏之清總算找回了理智,不過沒有耽誤時間,飛速地將自己的地理位置告知。
不一會兒,就聽到那頭的秦言說道:“你右前方有個報警按鈕,不太明顯,要用手機照明,不要怕,我馬上就過去!”
夏之清立即照做,好在那兩個男人一直纏鬥在一起,倒是沒有發現她的異常,她按下報警器的時候,不由自主鬆了一口氣,但是壓根不敢放鬆。
看著救命恩人被按到下麵呲牙咧嘴,她心一橫抄起了旁邊的一個救生圈,二話不說朝兩人砸過去。
毫無意外,兩人都被砸懵了。
上麵的凶手受到重創,嚎叫著倒向了一旁。
“你總算活過來了。”男人說了一句,隨後整理了一下口罩,可沒有太大的力氣站起來。
而被砸到的凶手見時機不對,就地打了幾個滾,熟門熟路地找到了個角門溜走了。
“沒事吧?”夏之清連忙扶住了救命恩人,“剛才幸虧有你。”
男人卻冷哼一聲,“我差點被恩將仇報,你打我那一下真挺重的。”
“對對不起啊,我實在是心急。”夏之清小聲道歉,不過發現了一個問題,“咦,你聲音好像很熟悉,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誰知聽到這話,男人受驚似得鬆開了她的手,然後立即將被拽掉的外套穿上,“我不過路見不平救你一命,既然你已經報警了,而且你老公也馬上過來了,我還是先走吧。”
“等等,你至少告訴我你是誰吧?”
男人卻瀟灑地轉身,“有緣我們還是會再見麵的,夏之清。”
夏之清呆呆地站在原地,直到船上的安保人員過來了,還沒反應過來。
很快,她遇襲的消息傳了出去,主辦方的人立即來道歉,她喝了熱水已經恢複了理智,為了不打草驚蛇,對著主辦方的吳總一個人說了襲擊自己的嫌疑人特點。
“襲擊的人是一個身高大約175左右的男人,140斤左右,右臂脫臼,水性估計很好,而且有可能是船上的工作人員?另外一個,自稱是服務生,不過也可能是假扮的?”
等秦言趕到的時候,立即和吳總的人一起調查,將監控調出來,果然選中了兩個可疑的人。
“今天晚上的事,是我們的安保失職。”吳總作為主辦方,難辭其咎,幸好夏之清沒出事,不然他要怎麼麵對秦言?可麵對眼前殺氣騰騰的秦言,還是嘴苦心也苦,不停的道歉,“秦總,真對不住啊。”
秦言將夏之清緊緊地抱在話裏,俊臉鐵青一片,“我老婆受到了驚嚇,今天晚上大家還是不要休息了,嫌疑人也可能是客人,一個疑點都不能放過。”
他就沒打算讓主辦方單獨調查,即使對方道歉,可他打定主意追查下去。
人群中,蘇雯貪看他好看的側臉,明明和他距離的不算遠,可為什麼每遇到一次,她就會產生一種兩人越來越遠的感覺?
隻差一點……她惡狠狠地瞪著他懷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