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我不是女一號嗎?怎麼忽然改了?”
開拍那天,夏之清怒氣衝衝找到了導演。
李慶的臉色有一抹不自然,“這個麼……我想你問你家秦總更合適。”
夏之清昨天就給他打過電話,可惜他在片場,信號不好,電話一直沒打通。
聽到這裏她轉身出了房間,冷著臉給秦言打電話,沒想到對方關機!
“夏小姐,馬上要開始拍了,服裝組的副導演要你過去試衣服。”一個工作人員邊敲門邊喊道。
這部戲因為氣候的關係,開拍的很倉促,畢竟這個冬天即將過去,馬上要進入春天,導演非常注重實際效果,甚至有些病態的執著。
夏之清隻好將壞情緒壓下,反正角色已定,她不好胡鬧。
第一場戲終於結束,一次性過,工作人員們都熱烈鼓掌。
“對了,你們知道誰是女一號嗎?”夏之清趁換衣服的時間,隨口問了一句。
“於安安啊。”工作人員不知道臨時換角一事,脫口而出,“你們不是閨蜜嗎,一起演戲多好,我還以為你知道呢。”
果然是那個白蓮花!
那天她去秦家,估計就是想炫耀這件事的。
夏之清得知真相,出離的憤怒,拿著合同就要去找投資方。
秦言是最大的投資人,他今天不在場,搞不好是怕她鬧事故意關機。不過沒關係,不是還有其他投資人麼。她打定了主意要討回公道。
“秦太太,您留步!”
還沒等夏之清離開,就被人喊住了。
她錯愕地回頭,看到了一個光頭中年男子,“我是投資負責人王奇,有件事要和您解釋一下,能否借一步說話……”
為了避人耳目,兩人去了一個小休息室。
夏之清抱著手臂,臉色不是很好看,“說吧。”
投資負責人訕訕一笑,手摸了摸光頭,借此掩飾無措和緊張,“其實是秦總……他不希望您和霍陽的事再次被炒熱,不過您放心,您這次說是女二,其實戲份不比女一少!”
“嗬嗬。”
都被奪了女一號,夏之清能有好回應就奇怪了。
王奇再三解釋,生怕總裁夫人回去吹枕邊風,但在心裏也給總裁大人埋怨一通,他招誰惹誰了啊,要在中間受夾板氣。
下午的戲份,直接和女一號對上,夏之清十分敬業,似乎要將怒氣化為動力,格外認真。
她的戲份幾乎一條過,反觀於安安,可能是因為心虛,好幾次都被喊卡。
“於安安,你不是新人了,能不能敬業一點?再來一次,要是不行你今天別怕了,明天狀態好再來!”李慶是個名導,脾氣同樣不小,就算老戲骨也不怎麼給麵子,業界出了名的毒舌。
他看著自己中意的女主之一無法進入狀態,氣的摔了對講機。
於安安瞥了一眼斜對麵,努力壓下煩躁,神色忽地一冷。
她費盡心思得到的女一,還差點答應了一個製片人過分的要求,不甘心就這麼被夏之清比下去。尤其是,不管導演還是投資人,都對夏之清讚譽有加,更是氣憤難平。
卡了五次,好不容易拍完了最後一條,她看著在片場和配角對戲的人,馬上戲劇性地變臉,笑容滿麵地走過去:“之清,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本來說好的你演女一我演女二,開拍在即我才被通知,臨時成了女一。”
本來幾個人還有說有笑的對戲,她一出現頓時鴉雀無聲。
夏之清被在場的人注視,沒有一絲難堪,大方笑了:“第一次接大戲,每一個角色都很珍貴,我尊重片方的意見。”
“之清,你的覺悟真高,我是比不上你了,隻要給我足夠的片酬就行。”一個女配崇拜地說道。
“是啊是啊,這次女二的戲份也很高,收起來你和於安安都足以勝任女一。”
夏之清懶理於安安,假裝什麼閨蜜情深啊,她們都鬧掰了好吧。
“我們還是繼續對戲吧,待會的戲可千萬不要再被導演喊卡,聽了半天我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話音剛落,周圍立即響起竊笑聲。
於安安熱戀貼了冷屁股,又被人群嘲,差點氣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