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臘月。
北疆極寒之地,一架直升機上,魏川望向窗外那密密麻麻身穿軍裝的戰士,眼神中帶著一絲不舍。
直升機漸行漸遠,戰士們神情無比恭敬的注視著遠方。
“全體都有,敬禮!”
唰唰唰——
“恭送戰神!”
“恭送戰神!”
……
高昂的聲音響徹雲霄,傳進飛機裏的兩人耳朵裏。
魏川身旁一名紅裙美女眼眶微紅,不忍看向窗外,而是麵對魏川,恭敬道:“統帥,戰士們都舍不得您。”
她叫紅裳,是魏川的親衛。
“這一戰,可保北疆至少十年無外患。”
“征戰五年,我對得起祖國,對得起兄弟,對得起人民,可唯獨……對不起她。”
說著,魏川從兜裏拿出一張被撕成兩半的紅底照片。
一半是他,而另一半,是一個五官精致,氣質出眾的女人,隻是她的表情,卻並不開心。
“以沫,你還好嗎?”
魏川將照片合在一起,苦笑一聲,思緒不由飛回了五年前。
當初,他隻是一個酒店服務生,而蘇以沫,卻是華新市清風集團的總裁,風光無限。
他們本是兩個世界的人,可一次意外,蘇以沫被人下藥,稀裏糊塗和魏川發生了關係。
第二天,這件事就鬧得滿城風雨,蘇家為了堵住悠悠眾口,隻能讓魏川和蘇以沫結婚。
隻是婚後不久,魏川在外麵喝完酒,回家路上被人敲暈,再次醒來卻發現自己身處監獄,並且還被安了一個莫須有的強奸犯罪名。
之後,他又被一個神秘人帶到北疆戰域,說是戴罪立功。他不甘也不願,可不得不去做。
五年來,他從死士做起,奮勇殺敵,屢獲戰功,最終成為了威懾北疆的浴血戰神。
很多次九死一生,讓他活下去的唯一信念,就是蘇以沫!
兩天後。
華新市,青山墓地。
一輛軍用吉普車停下,魏川和紅裳下來,朝墓地走去,可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一道稚嫩的哭啼聲。
“嗚嗚嗚……”
魏川扭頭一看,隻見一個小女孩兒正在擦眼淚,看起來很委屈。
女孩兒臉蛋兒肉嘟嘟的,跟個瓷娃娃一樣,十分可愛。
看到小女孩兒的瞬間,魏川心底仿佛被什麼東西撥動了一下,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也不知怎麼的,他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然後蹲下身,盡量用一副溫柔的表情對麵小女孩兒。
“小朋友,你怎麼哭了?”
小女孩兒抬頭看了看魏川,奶聲奶氣的道:“他們都說我爸爸是強奸犯,說我是個有爹生沒爹養的野種。”
強奸犯?!
這話就像一把尖刀,狠狠刺痛了魏川的心。他不由想到自己,如果自己有孩子,會不會也要承受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冷言冷語?
魏川心裏有股莫名的怒火。
“叔叔,媽媽說,我爸爸是一名保衛國家的軍人,不是強奸犯。”小女孩兒紅著眼睛道。
魏川摸了摸女孩兒的小腦袋,溫柔道:“小朋友,要相信你的媽媽,或許,你的爸爸就是個大英雄。”
一聽這話,小女孩兒眼睛一亮,驚喜的說:“真的嗎?”
魏川堅定的點點頭,他不知道小女孩兒的父親是否真是犯人,但不管怎麼說,不能讓這個幼小的心靈受到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