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晟院子裏桌子旁坐下道:“藥物與謝禮都在屋裏,臨縣瘟疫已經傳開了,很棘手,本王與王妃要立刻啟程。答謝相親門的謝禮就有勞村長叔代勞了。”
“王爺王妃要離開?”事情太過突然,村長叔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村長叔有什麼為難之處可到鎮上尋懂大人。”
薑晟的話給了村長叔明確的方向,村長差點老淚縱橫。“唉,老頭子我記下了,王爺王妃放心,老頭子我會一一辦好王爺交代的事兒。”
薑晟起身,殷蝶收拾妥當出得門來,伸手交於薑晟,村長送到大門口,薑晟扶著殷蝶上車。暗衛翻身上馬,幾百人的隊伍夜色下出了簡家村。
這院裏一下子走了幾百人,屋前屋後再熱鬧也沒了之前的貴氣,突然空落落的院子又恢複了之前的氣息。
村長知道簡忠一家子這怕是與五娘一家子早走了。進門見屋地上整整齊齊的箱子,這心裏的難受……歎氣打開箱子就嚇到了。白花花的銀子。
旁邊一張信紙,村長拿起燈下看了又看,上麵寫著每家一百兩謝禮。
這農家人一輩子見不到的銀兩,薑王爺王妃出手就是三萬兩白銀謝禮。這是明擺著堵死了簡大家的後路啊。
村長無奈,當天晚上一個人住在了簡五娘家看房子,片刻不到等來了大兒子。
“爹,這是……”
老大進門傻掉了。滿臉不知所措。“唉,啥都別問,跟爹住下吧,明早起敲鑼通知大家過來接謝禮。”
村長叔合衣拿了櫃子上的行禮鋪地上招呼大兒子睡了。屋裏王爺王妃住過的榻,自己這把老骨頭真心不敢沒心沒肺的睡。
隔日早起,村長家老大急急回了家,敲響了院子裏大榆樹上的銅鑼。
各家個戶老人孩子都爬了起來,流水席大擺三天,昨日婚禮可都是吃的滿嘴流油,酒肉管夠,那是吃光了就添新菜。那大排場可是讓村裏人美得不得了。
這家家戶戶一開門,村裏村長家的大銅鑼敲響了。鐺鐺響的銅鑼聲聲入耳。敲糊塗了村裏人。
簡大家烏雲壓頂,這二兒子家的喜酒吃起沒完了咋地。簡大黑著老臉,抽著旱煙袋往門檻上磕了磕。
村裏敲銅鑼是有重要事情召集村民,隻見院裏一個個的都杵倔橫喪沒用的,再一想老\/二那畜生連親爹都不好使,自家的酒席隻能眼饞看著,簡大氣的起身就往村長叔家走。
路上都是嘰嘰喳喳滿臉激動不可置信的村裏人。
“聽說了嗎?村長叔敲鑼招咱們快點呢,聽說殷大哥人找到了,這席麵更要擺三天了,簡大哥說王爺王妃今個要答謝村裏人呢。”
“是啊,快走過去看看。昨天晚上帶回去的肉啊,我家老爹老娘吃個飽。都是拖了殷大哥的福氣啊。”
這人都往簡五娘家走,簡大氣的胸膛起伏不定,正要跟上去發飆,簡家院裏傳來一聲慘叫。
“俺的荷呀!”
簡大聽了轉身往回跑,進院就見老三媳婦兒站在門口無處下手,臉色蒼白瞪眼驚恐尖叫:“啊……!”
疾步門前就見屋裏簡荷躺在榻上,整個人折騰的死去活來,已經成了血人。如此境地還在咬牙猙獰著麵孔。嘴裏嘟嘟囔囔瘋言瘋語。“幹淨了,幹淨了,我要比二鳳嫁的好,幹淨了,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