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天呐,皇宮來了大人。”一老頭驚呼,村裏人嘰嘰喳喳說了起來。
“是啊,這閨女長得多好看啊,不怕瘟疫來咱們村子,咱們還怕什麼呀。”
“就是就是,不要老百姓一分錢呢。狗娃子不就是嗎?有閨女照看,簡來家幾口子都拿到藥了。”
身後左鄰右舍一攪和,簡婆子愣在原地。“這……”簡婆子沒話說了,可是白花花的大米,那麼多豬肉,自己可是丁點兒沒有啊。
一想豬肉沒了,更心疼二鳳身上這比錢了。霎時哭上了:“閨女啊,俺求求你們這些大老爺了,把二鳳還給我們家吧。”
殷蝶不急出聲打斷,溫柔道:“大娘,您別急,起來進院說。”
別說大人物小人物,自家那幾個親兒女也沒這般順著自己的。心裏舒服的同時又急的不行,總感覺無處下手。
簡婆子起來了,有殷蝶扶進了院子裏坐下,村裏人也都進了院圍在一旁看熱鬧。
殷蝶坐在了對麵勸道:“大娘別委屈,孩子嫁人受苦,曉得您心疼。隻是這婚事是怎麼定下的。”
“這都多少年的事兒了,簡五娘爹出門拉腳撿回來一傷的很重的少爺,隻是這少爺醒了說自己沒成家,又沒地方去,簡五娘爹就收留了他,俺們村當時都不同意,不信閨女問問。”
簡婆子話出看向左鄰右舍,大家夥也是點頭道:“是啊,殷念安來路不明,誰敢留啊,這不說好了就走,一拖幾個月,簡五娘看上了殷念安,她爹沒轍,找了村長找了上門女婿。”
“可不是,沒好上兩年,五娘她爹就病死了,大房子換小房子,日子一貧如洗,那殷念安又是一個讀書人,在鎮上私塾當夫子,一月二兩銀子還好,這不給大兒子定了大嬸子家二鳳嗎。
隻是三年前服徭役,一走沒回。大軒娶親的日子入山一去也沒了影子,這喜酒沒辦,殷賢過去接人,這事兒就這麼著了。”
婦人你一句我一句說道這,簡婆子又哭上了:“閨女啊,你說這不是害人嗎,狼群來了,五大三粗都不頂用,他殷軒十六七的孩子能活命嗎,俺不是盼著誰不好,就是怕了,想把二鳳帶回去,殷軒要是活著再堂堂正正的娶過門,俺也高興啊。”
殷蝶遞給簡婆子一塊帕子,簡婆子嚇的硬是半天沒幹用。殷蝶無所謂道:“用吧,送給大娘了。”
眾人堆裏家裏的丫頭有幾個繡活賣的,這帕子都看著眼紅。有羨慕有嫉妒的,就更是想討好殷蝶了。
簡婆子心裏高興,麵上難過的哭著,殷蝶勸道:“大娘,姑娘嫁人了,回去名聲不好說,還有關係到聘禮方麵,剛剛大姐也說了,還沒拜堂殷家男子就失蹤了。
若真的認定人死了,或者他不會回來,二鳳當誤了年紀,大娘就把和親的文書拿給村長,還回聘禮,二鳳是可以回去的。但是前提是二鳳願意。”
“唉?不對啊,這可不行,姑娘嫁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還能有了她想咋就咋?”
“是啊,沒聽說這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