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晟眼看門外媳婦兒的身影退了回來,無奈搖頭好笑,起身行往左手書房,書案前坐下,管家淡定了,連忙跟進一旁服侍研墨。
這整天忙的跟老黃牛似的,難得事情都走上正常落得清閑,王爺王妃兩口子打嘴仗都是高招。這熱鬧看得。
殷蝶進門,薑晟書案前站定,擋住薑晟書案前的光線。想了半晌:“咱爹真的這麼說的?”
“嗯,咱爹,為夫的老嶽父,殷大將軍王,信件中隻有簡短話語,旱災也,難民慌也,百萬苦難也,想辦法,不然天下難民同也。”
“這老頭子皮的很嗎?”殷蝶雙手環胸,滿臉生無可戀,話出磨牙。這話聽的薑晟咳咳,管家悶咳,研墨的手抖了好幾抖。
薑晟咳咳清了清嗓子道:“怎麼說話呢,咱爹這是真的急了。”
“哼哼,他急呀,那就對了,什麼時候不是破車攬載,隻是我就想不明白,你哥有個現成的老丈人不使喚,咱爹一個大老粗,他也好意思下套子。”
媳婦兒的話,薑晟隻有聽著的份,這節骨眼上,說多少錯多少,隻要自家媳婦兒這股無名火不燒到自己,其他人無所謂。
老爹寫信的樣子,老爹朝堂被擠兌的樣子,殷蝶賭氣道:“混賬東西,這幫損人不利己的老棒槌,三寸不爛之舌能長出幾億近大米嗎,當自己種大米不費腦子的。
回信同難,物資雜亂,為米供應棘手,路遙難助,需時日,派兵青龍口老百姓個人手裏收購糧食。”
殷蝶話出,歎氣道:“這才哪到哪,能成功到達安全地的,眼下有了活路,這麼多百姓,也隻是眼下而已。
解決吃的問題的同時,更應該關心五月過後天氣問題。
戰爭停了有兩年了吧,屍體腐爛帶來的空氣病毒傳染是風速的,隻要喘氣的都逃不掉。
如果真的發生瘟疫,這麼難的條件下,一定會造成百姓恐慌的。加上一個小藥方,柴胡二丁湯,一個銅板十副藥,專門供應難民。爹爹來信倒是提醒咱們也要準備了。以免發生不可控製的局麵。”
薑晟手上急書,媳婦兒的話,薑晟心裏時速分析,對於瘟疫惑亂這可怕的天災,它來於屍體腐爛,薑晟活了三十多個年頭,此刻即便明白其中關係。也不知道原理。
唯獨那些年的瘟疫場麵,薑晟臉上是沉重的,無知的百姓哭天喊地認為作孽報應。醫術有限的郎中無從下手。醫藥商道贏取暴利。民不聊生永遠不是單一的,它是一個無處下手的惡性循環。
薑晟收筆,信件剛要放進鴿子腳上,殷蝶道:“別了,讓金翅跟著鴿子去送信,回來的快。”
“好。”
殷蝶出門對著空著吹口哨,金翅立馬歡實的俯衝下來,龐大的身軀竟然撒嬌賣萌投懷送抱。
薑晟出門把信件放在金翅腳上。額頭黑線,早知道信紙可以正常的嗎?還真有應了那句,殺雞焉能宰牛刀。
殷蝶看了看小金,這噸位,立馬想到了好主意,急急道:“等我一下哦。”
殷蝶衝進房中,空間裏拿出兩件體恤,兩件用針線縫在一起,做了一套寵物衣服,拿出一對滿月女嬰佩戴的長壽小手鐲,幾套女子首飾縫在衣服裏,出門對著金翅笑的歡:“來,寶貝兒,姐給幾穿上,若是成功了,以後你就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