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師伯讓阿澤帶玉肌石回來是何意?”既然是她與薑晟需要玉肌石,那麼,曹丘純白為什麼一定要薑晟帶著玉肌石回來?
曹丘純白長歎一聲,時光荏苒,轉眼間那人的兒女也都長大了,而他這輩子都沒有離開過這個地方,即使他知道,那人當年的慘死,他卻也無能為力去多管閑事。
“玉肌石,是你娘所喜之物,有一個地方,就是因為你娘,所以全是玉肌石所造,而老夫想要的,不過一個念想罷了!”曹丘純白的聲音漸漸變得隱弱起來,充滿著他孤獨一生的滄桑。
殷蝶感覺胸口被堵上了似的,或許,是同情曹丘純白的單相思,或許,是因為曹丘純白的感情讓她震撼。
一個人孑然一身,孤獨一生,到頭來,隻是想要一顆心愛女子喜歡之物。
殷蝶起身,猶豫了一下,把脖子上的玉肌石遞給曹丘純白:“師伯!”
曹丘純白睜開渾濁的雙眼,看到了一個如玉純白,如血烈焰的玉肌石,心裏泛起一陣波瀾,手微微顫抖的拿過殷蝶手中的玉肌石,從沒流過淚的他,終於落下了讓人心顫的淚水。
曹丘純白一直盯著那似老樹枯皮手中那精致的玉肌石。
殷蝶什麼都不說,有些事,她不到那個歲月,是無法感同身受的,或許,即使到了那個年紀,若她沒有經曆類似的事,也無法觸及到那份苦等無果的痛苦。
許久,曹丘純白緩緩的把玉肌石放入口中,緩緩的閉上雙眸,最終,靜靜的沒有了呼吸。
但是,殷蝶不知道啊,殷蝶一直在等,等到月亮升起,恰似全圓,殷蝶心中慢慢浮起一絲愧疚,她似乎又沒有在宮中度過那屬於親人團圓的節日。
一直以來,殷蝶似乎忘了,這些節日的重要性!
“師傅,師傅,徒兒回來啦!”一聲儒儒清脆的聲音在洞裏響起。
殷蝶回過神,看到曹丘純白一動不動,而就在這時,一個小孩直接撲向殷蝶懷裏:“姐姐,您怎麼來啦?玄兒好想您!”
許玉玄手中的藥材丟到了地上,興奮得不知道自己的小手沾滿了髒兮兮的泥巴,往殷蝶身上一撲,那泥印子便在殷蝶的腰間上。
殷蝶寵溺的摸了摸玉玄的頭,不知不覺,這小孩已經到了她的肩膀處,再過不見,便又是一個翩翩少年。
“玄兒,你去幹嘛了?”殷蝶看了看地上的草藥,問道。
“這是給師傅焚屍用的!”許玉玄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殷蝶,眼裏的淚水呼之欲來,欲滴不滴!
殷蝶啞然,她搖了搖頭,這小玉玄小小年紀便會博人同情,長大了,定也是一個人精。
殷蝶拉著許玉玄的小手,來到曹丘純白的麵前,曹丘純白安靜的麵容絲毫沒有動靜。
殷蝶一愣,隨即斂下眼來。
“玄兒,去叫你姐夫進來!”殷蝶摸了摸許玉玄的頭,聲音透著一份憂傷。
玉玄點了點頭,便快速的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薑晟與許玉玄便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