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彩和扣兒把那丫環抬進了屋裏,放在床上,之後主仆三人便匆忙下山,坐上馬車往城裏而去。
“少奶奶,是誰殺了範夫人?”扣兒心有餘悸地說道:”怎麼就這麼死?”
“應該是在她的腦子裏埋了什麼,她想要說出來什麼,卻突然就要了她的命。”殷蝶沉吟道。”隻是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
“那現在怎麼辦,還是什麼都不知道。”扣兒問道。
“現在先不急著管她是誰,眼前的事得先解決了。”殷蝶從袖子裏拿出了那個小瓶子看了看,抬頭對靈彩說道:,”靈彩,我有件事要你去辦。”
寺廟裏的主持也慌忙趕了過來,看著這一院慌亂不知所措的範府眾人,道了句:”阿彌陀佛。”
範疆神色淒然地正在整理範夫人的遺體,見到主持,便起身迎了上來。
“範施主,不知範夫人這是發生了何事?”主持忙問道。
“在下也不得而知,在下來接家母就發現她變成了這樣。”範疆掩麵而泣。”不知是誰如此歹毒,殘害家母。”
“範施主還請節哀,本院從未發生過如此惡劣之事,範施主可有懷疑之人?”主持望了望這間屋子。
“這屋子因為離大殿太遠,常年都沒有人住,不知範夫人何故會來這裏?”主持問道。
範疆望向那個跟在範夫人身邊的丫環。
暈倒的那個丫環忙說道:”夫人隻說有人要見她,來到這夫人就自己推門進去了,奴婢隻是在外麵等著,也不知為何就暈了過去,醒來夫人就去了。”說完又開始嚶嚶地哭了起來。
“今日廟裏可有何可疑之人?”主持問著身後跟著的幾個沙彌。
“稟主持,小僧今早在殿前掃地時,有一丫環模樣的施主來問範夫人有沒有來,與她同路的是一位穿著華麗的小婦人。”一個沙彌說道。
“這個小婦人,你可有見過?”主持問道。
“我見過,她是來見我的。”隻聽背後穿來了方丈沉穩老邁的聲音。
一眾人忙回身給方丈行禮,“師傅,你怎麼來了。”主持忙道。
”我聽聞出了事,便來瞧瞧。”方丈說道,一路走到了範夫人的棺木前,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願施主能放下嗔怨,贖卻罪孽,重返極樂。”
又轉身看向範疆道:”範施主,節哀,是非因果皆有因由,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可惜世人總是不願相信,範施主你可明白?”
“在下多謝方丈指點,範疆自當緊記。”範疆拱手道。
方丈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
這時,隻見一個男子帶著幾個小廝快步走了進來,看見範疆,急聲喝道:”江兒,這到底怎麼回事?”
範疆轉頭一看,原來是自己的父親,範瀚正來了。
“父親。”範疆又把剛才的一番話重說了一遍。
“這廟裏就這般大,進進出出也就這些人,怎麼可能沒有一點線索?”範瀚正大聲說道。”我走之前見過薑少夫人,她難道不可疑?”
“方丈說薑少夫人是來找他的。”範疆看著他父親說道,心裏突然湧起範夫人死前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