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本公主都快餓死了。”雲陽從墊子上躍了起來,催促著大家趕快弄吃的,扣兒忙上前幫忙收拾和打理獵物。
殷蝶看著走在最後薑晟,肩上抗著一隻半人高的糜鹿,一隻箭正中它的頭部,隱隱有鮮血從傷口處往外冒。殷蝶忙走上前,讓薑晟先把鹿放在了地上。
淩川找一個碗來,伸手就把鹿頭上的箭拔了出來,隻見鹿血頓時”噗“的噴湧而出,薑晟忙把鹿頭轉過去對著大碗,血呲呲地傾流入了碗裏。殷蝶忙從碗裏舀了一勺鮮紅的鹿血,走到了平地的一邊,蹲了下來,從絹帕裏拿出了一棵漿果,輕輕一擠,隻見幾滴青亮的汁液”撲嗵撲嗵“地掉進了鹿血。
雲陽公主哼了一聲便又回到火堆邊上,用樹枝捅著火堆,一邊對薑晟說道:”喂,薑公子,你未過門的娘子和你的知交好友在那竊竊私語,你也不過去問問?”
薑晟看了一眼雲陽公主,淡淡地說道:”無需過問。”
雲陽公主氣惱地說:“我看你啊,就是塊木頭。”
雲陽又轉過頭瞧著殷蝶那邊,隻見那邊,淩川笑著說道:“這還真是有趣,好,我就幫你試一試吧。”
殷蝶將包著漿果的絹帕遞給了淩川,笑眯著雙眼道:“那就有勞淩神醫,這些漿果你可以小心些拿,要是不夠,我們可以再來這裏摘。”
淩川接過絹帕,含笑道:“要是有了結果我再通知你吧。”說完瞟了一眼遠處在處理鹿肉的薑晟,又低聲對殷蝶笑著說道:“你猜薑晟會吃醋嗎?”
殷蝶一愣,望了望薑晟,轉頭想也沒想地道:“他才不會呢。好了,別說這些了,吃東西去吧”。說完就往火堆那走去。
這時候薑晟已經把鹿肉全身碼上了調料,在火堆上搭了個木頭架子,將鹿肉穿在木棒上,架在了木架子上,不一會,鹿肉開始發出“嗞嗞”的聲音,一串串油珠子從鹿肉裏冒了出來,一陣烤肉的香味也隨風飄散了出來,頓時人人都覺得饑腸轆轆,眼睛都盯著中間那塊慢慢開始變得金黃的鹿肉,不停地咽著口水。
這一頓飯最後是一夥人風卷殘雲般地解決了,雲陽吃撐了仰麵坐在墊子上。
“沒想到你的手藝這麼好,看來跟著你在野外生活也不會被餓著了。”殷蝶對薑晟佩服地道:“對了,你可知我哥哥最近怎麼樣,他一直都沒有寄信回來。”
“他們前一陣在去臨州的船上。”薑晟冷冷地說道。
“那最近已經上岸了吧?”殷蝶又追問道。
“恩。”薑晟應了一聲,沒再說話。殷蝶轉過頭望了一眼他,突然想起剛才淩川說的那句話,又猛得搖搖頭,心道:”怎麼可能。”
休息了片刻,一行人回了莊子,準備打道回府了。
殷蝶坐著馬車回到宅子的時候,天已經臨近傍晚,宅子裏已經點起了燈。
這時在範府裏範老夫人正在內室和範夫人商量著,”玉芳啊,你看這事要怎麼做?那丫頭的道行萬嬤嬤也沒降住,那到時真把小海的魂給收了去,那可如何是好?”範老夫人錘著桌子說道。
“她真的能做到?”範夫人懷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