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畫應了聲,她不知道陸少臣在電話裏被趙愛玲一聲聲盤問著。
趙愛玲說:“少臣,你和葉畫還能過嗎?你跟媽說,你到底想怎麼辦?到底離不離婚?你就算不吭聲媽也要把家裏的意見說給你聽,搞成現在這樣,你跟葉畫必須離婚。少臣,不隻我們家,就連葉家……也是這個意思。葉老爺子跟你爺爺說了,就算葉畫不姓葉,可畢竟是葉家把她養大的,雖然離婚不是葉家想要的結果,也不是咱家想要的結果,但是現在,真沒必要維係了,還是離了吧……還有,兒子我知道你不願意現在給孩子做DNA,必定葉畫現在的情況不允許,但是孩子生下來必須做……”
大概是趙愛玲嘮叨太多了,想一想,陸少臣就覺著心煩意亂的。
葉畫的液體要掛完了,陸少臣按了鈴,VIP病房的效率不是蓋的,一分鍾不到護士就進了病房,給葉畫起了針,陸少臣替葉畫按著手背上的藥棉,眼睛一直看著葉畫,說實話,他實在看不出來葉畫的容貌哪裏像了秦祥。
這一天一夜,陸少臣一直想不透,葉畫怎麼突然就成了秦祥的女兒,秦蔚蔚同父異母的親姐姐?
葉畫的媽媽是誰?他還沒搞清楚。
當然更不清楚的還有葉畫,這些事情還都隱瞞著她。楊麗娟交代過,葉畫現在的狀況絕對不可以有大幅度的情緒波動,要讓她保持穩定安靜。
葉畫當然不知道陸少臣所想,她慢慢收回自己的手,聲音不是很大,“幫我把床抬高。”
陸少臣聽話的把病床搖高了一些,還把枕頭往葉畫後背塞了塞,以方便她靠著舒服,葉畫卻有點不領情,不但不靠上去,還斜著身子想下床,陸少臣抓著葉畫的胳膊,慌忙製止,“別動,在床上乖乖躺著,醫生都說了,臥床休息。”
“我想去衛生間。”葉畫小聲的說。
“就在床上吧!我把便盆拿過來。”說話的時候,陸少臣就已經彎腰在床下拿了便盆,然後一手抱住葉畫的腰,就想把便盆塞到葉畫身下。
“……”葉畫無語凝噎,隻是推搡著便盆,紅著臉幾乎是在尖叫:“陸少臣。”
這三個字足以讓陸少臣明白葉畫的尷尬和不適應,無奈隻得把便盆扔下,陸少臣摟著葉畫的腰又想到了其他辦法。“你別下地,醫生說了盡量別走路,花朵,我抱你去衛生間。”
葉畫皺眉,沒吭聲,還是覺得別扭。
“不讓走路,你又不願意在床上尿。”陸少臣又說。“醫生不讓你有大的動作,為了孩子。”
為了孩子,這四個字還是很有效果,葉畫很主動的把手放到了陸少臣的肩膀上。
陸少臣很小心的把葉畫抱了起來,他挺直了身子,眼睛隨意地一撇,陸少臣忽然就閉上了眼睛,好半天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