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桑村外的樹林,依舊沉浸於月光的愛撫之中。它消失了黃昏時分的血腥與恐怖,更逝去了轉眼前的濃厚殺氣。它不再是屠宰場,無辜者的墳墓,更不是打殺、鬥狠者的戰場。此刻的它、似若那裝飾華貴的建築,寧靜之餘又多了幾分神秘。
“哈哈、哈????”
豪爽的笑聲,就在這,恢複了平靜的樹林中回蕩,那是一種自信、樂觀的笑,是一種伴隨著內心的恍悟。
“大哥,你這是為何?我們還未曾打贏這兩個賊人,為何發笑?”
好戰的心早已不在平靜,那充滿殺氣的眼睛中爆發著一種力量,一種征服、甚至毀滅一切的力量。但那張不平靜的臉愣住了,他被劉備的笑聲疑惑了???
“嗬、嗬嗬,賢弟有所不知,稍後為兄便告訴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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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可否留步片刻?”
“某家姓關名羽,字雲長,你且記下我的姓名,要是今日不曾打夠,你可尋我,待來日關某必將奉陪到底。今日,還有重要的事情,告辭了。”
威嚴的棗紅臉龐上多了幾分緊張,關羽很清楚此行的目的,突來的黃巾軍,令他那顆謹慎的心多了一絲忐忑,他不敢猜想,不敢猜想那黃巾軍為何會有這般迅猛的動作。那領軍在外的盧植此時又會如何。忐忑的心促使著他抓緊時間趕路???
“哼???,你這姓關的紅臉大漢,俺大哥對你這般客氣,你休要不知趣,如不是大哥阻我出手,俺老張三百回合後定讓你做我的槍下鬼???”
一份怒氣悄然而生,張飛的骨子裏充滿了那份驕傲、不認軟。麵前的劉備是他此生第一個佩服的人,狂傲的話語令它感到厭惡,他無法忍受關羽對劉備的無視。
“翼德,不可無禮???”
張飛的話語阻擋住了馬背上的關羽。就在這轉眼即逝的一瞬,他的目光再次停留在了劉備身上,心中的怒氣逝去了,平和的心態促使著他,使他毫無雜念的去判斷:
“這二人,算的上英雄了得,那黑漢之言也在理,這書生開始隻是勸架阻我跟那黑漢動手,隻是後來打紅了眼,也不曾顧忌。”
平靜的心牽動著關羽,他仔細打量著那位書生,身體雖隻有七尺五寸之長,但麵如冠玉、唇若塗脂,兩耳垂肩,雙手過膝的外表不覺令他驚歎:“真乃福相也。也許,我該聽聽他有何話要說。”
思量片刻的雲長說道:“你有何話要講,就在此地、快快講來,我還要急著趕路”。
那麵帶微笑的冠玉麵容,張開了他那唇紅齒白的貴口。
他的內心跟臉上流露出來的微笑不謀而合,那真是發自內心的微笑。剛剛的目目經過都令他佩服這位綠袍的大漢,在劉備眼中,他絕對是一位英雄,最重要的是、他認識盧植。
“嗬嗬、關兄,可是要去尋找那盧植?”
“不錯,我家主人正是去投那盧先鋒???”
“周倉,不可多嘴。”
丹鳳眼中閃出了一道寒光,直直的打在了周倉的臉上。
“嗬嗬,關兄不必責怪這位兄弟,您是有所不知,我與翼德並不是什麼歹人,那盧植正是在下的啟蒙恩師。不久之後,我等也會去尋他,為國出力。”
劉備的畢恭畢敬,關羽完全看在了眼裏,他的話語也印在了雲長的心裏:“你講的可是真話?”
“大丈夫豈可妄言,在下並無半句虛言。”
“呀!如此說來你我算是一家人了?那剛剛??????還未曾請教賢兄姓名。”
關羽本就重信重義,劉備那不凡的外表早已令他信服了剛才的
言語。那高大的身軀離開了戰馬???
“哼~我大哥,那可是皇室宗親???”
“翼德休要多語。”
“在下姓劉名備字玄德。我那魯莽賢弟,姓張名飛,字翼德。”
張飛那不冷不熱的言語,關羽也都記在了心裏。
“劉兄,剛張兄所言?漢室宗親?”。
“噢,雲長有所不知,翼德雖然話語不假,但與平常人眼中的皇室宗親有所不同。我本是中山靖王之後,漢景帝閣下玄孫。因我宗派支脈繁多,到我並未有爵,現隻是普普通通的百姓而已。”
關羽暗想:“此人乃大漢正統,今主上暗弱,宦官外戚明爭暗鬥,早晚必出禍亂,我看此人若得帝位,必是賢明之主也,義父也曾說過他日振興漢室,我將保明主。猜想此言必落於此人身上。”
“劉兄謙虛了,今、大漢宗室像劉兄這般英雄之人以寥寥無幾,我想他日劉兄必有大事要成。隻是今日,我與那周倉便要離去助你恩師,不便多留,他日關某必登門拜訪。”
英武的身軀雖有心停留,但肩膀上的那份責任他不敢忘懷。
“雲長,你且留步。”
“哦,不知劉兄還有何事?”
劉備那清秀的眉宇間多了絲嚴肅,他的腦核裏思索著別人還不曾思考的問題???
“雲長,你不覺今日黃巾之事有蹊蹺?”
“蹊蹺?不知劉兄何意。還望指教???”
棗紅的臉龐被這突來的一句言語帶動了,他也在思考,想著劉備可能會說的事情。
“指教不敢,亂說幾句隻為雲長做參考。我河北涿郡縣,地處並州冀州交接之處,恩師盧植圍黃巾主力應在冀州之地,為何會有黃巾軍攻打此處?雲長可曾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