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夫君、您回來了,不知義父急切找你,所為何事?”
甜蜜的微笑早已掩蓋了起初的惆悵。
“小穎,恐怕???”
威嚴的麵容帶著深深的歉意,那是男人本有的溫柔。
“嘿嘿~,這就不像你咯,幹嘛變得婆婆媽媽的,有話、但說無妨。為妻都會支持你。”
其實索老在之前就已將此事告知了杜穎,那杜穎、本也一身好武藝,但此刻有孕在身,不能疆場建功,那初來的惆悵也是由此而生。
“哦,為夫要???”
婆婆媽媽的口吻,並非關羽所能控製,早在半年前收周倉之時,關羽早有答應杜穎,日後不會丟下她獨自麵對危險。
那把忠信看的比針尖還要尖的關羽,失信對他來講似如箭射油煎???
“夫君,大丈夫生於亂世,豈可被兒女私情所累。其實,義父早已告訴了我。夫君不必因之前的話語而這般無奈。”
嬌嫩的話語是那般的鏗鏘有力,一字一句都打在了關羽的心上。那瘦小的身軀在關羽麵前頓時高大了許多。
“哈哈,有妻如此夫複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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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夫妻二人說了些私話,便也不那麼傷感了。細心地杜穎早已將關羽的行裝收拾妥當,隻待明日方便。
夜,靜了。
晴朗的夜空繁星眨眼,就在這相貌難辨的深夜,恐怕也隻有這樣的深夜,才會讓人無法分辨白天的世間是疾苦難耐,還是繁榮昌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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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此去,未知我們何日再見,我不在君側,君一定好生照顧料自己。在外甚遠,勿念妾身,勿念義父。”
“小穎,你也要照顧好自己,照顧好義父跟我們未曾出生的孩子。”
兩雙大小分明的手掌緊握著,那是一種尊重、是一種世間難得的真情真意。
依依不舍之心,早已令這有情的夫妻掛滿了淚珠。
“主人,我也做好了準備,隨時可以出發。哈哈???”
修身養性多時的黑大漢,早已凡心難耐。對待這一天,他也是期盼已久。
“周倉,這次前去是要攻打你們的黃巾頭領。你可知道?”
堅定地語氣,似乎流露著一絲擔心,但關羽堅定地告訴自己,這種擔心是多餘的,半年的接觸,他已完全懂得了周倉。
“主人,我加入黃巾實數無奈,隻是混口飯吃罷了。我與那頭領未曾有半點瓜葛,誰知道誰是誰呢???您、大可放心。”
“嗯,嘿嘿,如此甚好。”
“嗬、嗬,雲長啊,可曾做好了準備?”
“義父,我等隨時都可出發。不知義父還有何事交代?”
消瘦的臉蛋再次恢複了笑容,認可的表情,非同一般的堅定。索老對關羽不僅僅隻有期待,那是一種肺腑蹦出的信賴,是一種守必堅攻必克的信心。
信任之餘,牽掛的一念隨之而生。
索老對關羽的為人、武藝,自然是、口讚心服。
但那常拿古人自喻的傲慢之氣,索老不知是好是壞。好則一飛衝天、壞著因此殞命??????
“嗯,我兒精神如此,為父欣慰至極。今、為父隻有一句忠告,他日在那戰場之上切不可與人爭勇鬥狠,要學會變通。來日我兒必是那三軍之統帥,善於用兵才是正道。”
斑白的山羊小胡不停地被撫弄,他早已把雲長當做了心靈上的寄托??????
“嗯,雲長定不忘義父教誨,還望義父保重身體才是???”
沉著的氣、冷靜的心、少有的期待,正當壯年的他英姿颯爽、威武雄壯。
那英雄的深處,還帶留著一絲的溫柔。隻見關羽微擺著棗紅的麵容,那溫暖的目光停留在了令人憐惜的杜穎身上,純真的兩顆心、交彙著,那份真情順化冰山、速滅烈火,此時此刻的別離已成現實,不可改變。兩人的目光中充滿了期盼,盼望著再見的日子盡早到來。
深情地離別禮過後,關羽、周倉便向那冀州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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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盼的心化成了趕路的動力,一路之上、二人懷著多趕路少休息的原則,一連數日奔波,這一日便來到了河北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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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倉啊,我們在此休息休息,你說你這人,讓你騎馬,你非徒步奔跑,即使你再是飛毛腿,也總有累的時候,你讓我於心何忍啊。”
碩大的汗珠猶如雨下,落在了這陌生的土地之上。那張威嚴的棗紅俊臉,掛著份深深地同情,人總歸是要有極限的,數日的不停趕路,即使是那善於趕路的名駒寶馬,也知累需停留。愛兵如子的關羽,怎能忍心長時間的,觸目直視徒步的周倉??????
“哈哈,主人不必擔心,徒步甚好,若騎上那駿馬豈不是要荒廢我這過人的長處,主人上我背來,我也不覺勞累???”
憨厚的笑語,帶著些許的幽默,真可謂是大丈夫真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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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徑通幽的樹林,淡化了些許的疲勞,高掛的太陽早已西沉入海,暗弱的天空留有絲絲的明亮。清涼的感覺也令人神清氣爽??????
“周倉、此時趕路你可要駕馬前行啊?”
“哈哈、哈,主人,周倉之能豈分白天黑夜?主人多心了???”
“吼”
就在主仆二人互為交心之際,那幽暗的樹林深處傳出了令人毛骨悚然、膽戰心驚悶雷般的吼叫,頓時使這視無出路的樹林多了幾分神秘。
“周倉,你且在此看護馬匹行李。樹林深處不可測也,我去看看何事,便回。”
“主人,不可。我去看看,你在此休息即可。”
急切的心、早已控製不了已邁數步的大腳,周倉早已趕在了關羽的前麵。
“哎,你一連數日奔跑,馬都需要休息了,此刻你也該好好休息了。不要爭了,我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