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英雄惜英雄,無論何等境遇,遭受何等磨難。即使負有深仇,奪命之恨。英雄們,都會以他們特有的方式去捍衛他們的氣節、榮耀。
劉備與張飛結拜後,交談許久,對這岌岌可危的大漢王朝各抒己見,獻謀獻策,交換著自己的看法。
此刻的張飛、內心滾熱,似有一根引線牽引著他、指導著他。他從未有過這般長久的交談。
“大哥,如今這大漢天子,寵信宦官,外戚又專權專政,各地諸侯蠢蠢欲動,那邊疆又是戰亂不斷。您是皇室貴胄,此刻如能起兵稱王,天下廟堂必有大哥一席之地呀??????”
張飛為人膽大心細,對那朝廷早已失望透頂。環眼以視四周,張其大口對那劉備知無不言。
“賢弟,如今朝廷內憂外患,我等有誌之士當思報國,非為一己之私而為,我屬皇親,更應盡心盡力為國為民。豈可做那忘根忘本的小人,賢弟此話不可再說。”
濃黑的眉頭有些緊鎖,垂膝的手臂盤曲到胸前。他沉思了,對那張飛的話語似乎有些失望之意。
碩大的黑眼珠似乎看出了劉備的失望,張飛此刻也覺得自己有些失言,但那天真的麵龐趕緊、速掛微笑,轉眼說道:“大哥,小弟並非蠱惑您獨樹一幟反叛朝廷,小弟之意也是為國為民,但我這粗口笨嘴一時錯話連篇,還望大哥見諒。”
“嗯,大哥明白,不過此時拉起一隻隊伍還是很有必要的??????”
“但??????”
沉思的麵龐並未有所改變,那強大的內心思量著,似乎還有些話語未曾表述。劉備心中明白,自己此刻並沒有任何改變現狀的能力,有些想法終成奢望。
“嘿嘿,大哥,小弟之意也是如此。”
張飛有著非凡的洞察力,那卓絕的畫工也非白練,常年的積累,若無這等本事,豈可畫出傳神動情的大作。劉備的支支吾吾,早就令那張飛了然於心,張飛明白劉備擔心的是那起兵的軍資。
“嘿、嘿,大哥,俺老張家在此賣肉已經六代,雖不是大戶,也算有些銀兩,我家還有大片桃園,俺決定將其變賣,已做起兵隻用,如何?”
那緊閉的眉頭瞬間舒展,臉掛溢彩。一股暖流直衝心田,打破了那層擔心???
“賢弟呀,若能如此、甚好。”
“哈、哈哈,那大哥這就跟俺回家,走走、走。”
張飛本就有那急暴的脾氣,豪爽的性格,意見的統一早就是他所期盼的。隻見那張飛左手輕拂燕玲胡須,也沒等劉備回話,緊拉劉備的手,轉身就要離開。
“不、不好了,出事了,趕緊救命呀,不好了,出、出事了。”
劉備二人還未有所移動,隻見那村頭入口處一個長著喊著跑著,丟了魂一樣,甚是慌亂。
急暴的脾氣哪能忍耐,見那慌張異常的長著,這張飛似如脫籠的猛獸,立即撒開劉備的手,闊步向那來人跑去。
“老頭兒,出什麼事兒了?搞得如此慌張???”
隻見那長者放慢了腳步,紅中發紫的臉龐,像是受到了驚嚇。
那長者喘了喘氣,臉的顏色也變好了許多,也許是見到人的緣故吧。
“咳、咳咳,年輕人,你、你,不知道。前邊樹林子裏有好大一條蟒蛇,足有兩丈長,碗口大小粗呀,可嚇死老漢我了。不得了呀,不得了。”
張飛聽完此話,搖著虎頭也不作答。
隻見那張飛伸手,就去拉那本就大汗淋漓的長著。看這樣子是要去看個究竟。
“幹、幹幹嘛。放手,痛、痛殺我也???”
本就紅中透紫的臉蛋,此刻更加難看,兩條眉毛幾乎就要碰觸到那凸起的鼻梁。
“賢弟住手,你可真要改改你這急脾氣了。”
劉備上前止住了張飛的腳步。
“大哥,哪有那麼大的蛇。這老頭兒就會胡說八道,我這一急??????嘿嘿。”張飛停下腳步,鬆開長者的手憨笑著說。
“老先生,還望您多多見諒呀,我這賢弟就是這麼個急脾氣。”
“不打緊,不打緊,你這兄弟好大的勁兒呀,再多扯上半刻,我這老命可就丟了。”
隻見那張幾乎變形了的臉又恢複了正常,
“敢問老先生從何處來?怎麼會見到那大蛇?”
劉備的疑惑不亞於張飛,他的內心也期待著事情的真相。
“年輕人,是這樣的,我本是建業馬商,我叫張世平,跟我的兄弟蘇雙到雁門關外去販馬。我們買了百十匹好馬,返回途中路過此地,誰想路過樹林的時候,突然一條大蛇出現,重傷了我的夥計,我那兄弟蘇雙,現在還生死未卜,哎??????”
恢複常態的張世平,口語變得不再那麼模糊了,他將事情的大致經過細言複說。
“原來如此,張先生且在此稍作休息,帶我去探個究竟。如何?”
“年輕人,你若能救回我的兄弟,老朽必有重謝。”
“張先生嚴重了,這是我的家鄉,就算不是您前來至此,我也會除去那條大蛇,保家鄉人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