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的聲音如同地獄的惡魔,帶著索命的氣息。
“很好,半個小時到了,看來你的男人真的放棄你了。”西蒙慢悠悠的站了起來,眼中浮出一層戾色,“美麗的東方美人,我們來給你的男人錄一段更勁爆的視頻吧,讓他欣賞一下自己女人的精彩演出。”
他抬手示意旁邊的幾名男子:“去吧,悠著點,這小身子骨經不起折騰啊,我們還要留著來日方長。”
慕青體內的藥效發作的越發厲害,迷離的視線中是幾個男人不停靠近的臉,以及掛在他們嘴角的邪惡笑容……
她用盡全部的理智向其中一個人撞了過去,結果被那人狠狠的一甩,額頭就撞在了地麵上,一陣天暈地轉之後,她便陷入了深深的昏迷。
慕青再次醒來時,四周都是黑的,還有源源不斷的寒意自四麵八方侵襲而來。
她撐開厚重的眼皮,看到了滿天星鬥。
她被丟棄在了荒野。
在大城市裏,星星都被高樓大廈的光芒所掩蓋,很難看到這樣繁星滿天的景色,如果是平時,她一定會歡呼雀躍的去欣賞,然而此時,身上如同被碾壓一般的疼痛提醒著她,她不過是從一個噩夢中醒來,又墜入了另一個噩夢而已。
死了就算了,為什麼還要醒來。
她爬起來,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已經謝亂不堪了,而渾身上下都在痛著,胳膊和腿上都是青紫的痕跡……
她以為奇跡會出現,可最終,什麼都沒有。
慕青一路蹣跚著向前走去,一直走到一座大橋上,橋下就是貫通費城的尼哥河,河水又深又急。
她站在橋邊,望著下麵湍急的河水出神。
當一個人萬念俱灰的時候,唯有死亡才能解脫,她已經失去了一切,她曾經以為的永恒不過是場笑話。
她努力了這麼久又怎樣,到底還是變成了這樣。
她不怪誰,也不想怨誰,因為哀大莫過於心死,一顆早已枯萎死掉的心,早就沒有了怨恨和喜歡的力氣。
就這樣吧!
謝晨的風吹著烏黑的發,在臉頰兩側刀子般的刮過。
身材纖弱的女子扶住了橋上的欄杆,然後縱身一躍,如同一道霞光掉入了長河,很快消失不見。
慕青跳進冰冷的尼哥河中,巨大的衝力很快剝奪了她的神智。
她喜歡遊泳,在國內的時候還橫渡過當地有名的大河,水性絕佳,但是此刻,她早就放棄了求生的意誌,任由無邊無際的河水將她吞沒。
寶貝,媽媽來陪你了。
就在她越沉越深的時候,有一道人影衝進了水中,飛快的向她遊了過去。
“慕教授,慕教授。”
“慕教授怎麼樣了,怎麼還沒醒?”
“醒了,醒了,慕教授醒了。”
慕青緩緩睜開眼睛,猝不及防的對上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睛,那眼睛是那樣的熟悉,就同鐫刻在她心頭碑上的文字。
此時,眼睛的主人一臉的焦急,看到她醒過來,仿佛暗暗鬆了口氣:“晚晚。”
晚晚……
慕青輕輕轉動著視線,周圍都是同事們關心的臉龐,而她正被謝涵柏抱在懷裏,看到他整個人濕漉漉的,頭發上還在往下滴著水,顯然,是他跳進水裏把她救上來的。
難道她當初跳進尼哥河的時候,也是他救了她嗎?她仍然記得那個懷抱,被水淋濕的胸膛,以及在她耳邊泣血般的呼喚。
慕青怔怔的看著麵前的人,眼中一時失了焦距。
原來從那個時候到現在,已經過了將近六年的時間……而對她來說,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去像是隻發生在昨天,巨大的傷痛如同在她的身上反複碾壓,讓她幾乎體無完膚。
“太好了,慕教授沒事,幸虧首長反應快,及時壓出了慕教授肚子裏的水,又做了人工呼吸。”
“首長簡直比我們這些醫生還要專業。”
謝涵柏看著懷中的女孩,發覺她的目光有渙散,他以為是她死裏逃生還沒有完全恢複。
“晚晚。”謝涵柏又喊了一聲。
“嗯。”
謝涵柏見她回應了自己,高興的笑起來,修長的手指執起她的右手,然後手中就多了一枚精致的盒子,打開後,露出一顆光芒奪目的粉鑽戒指。
慕青驚訝的看向他,他的目光熱烈而執著:“晚晚,嫁給我。”
PS:預知下回如何,我們明天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