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隻希望主子隻是一時動搖,不會真的轉身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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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裳被秦木楊帶到頂層一間豪華的套房內。
“寶貝,這是我的專用房間,你一定會喜歡。”秦木楊吹了聲口哨,慢慢脫下了外套。
“秦木楊,你到底有什麼計劃?”
“計劃嘛,是我突然想出來的,至於管不管用嘛,就要看陸天遙對你是不是真心的了。”他從腰間拿出一把小巧的手槍,隻有手掌大小,卻是無比精致,將手槍放到華裳的手中:“找個地方藏起來,開槍?會嗎?”
華裳點了下頭,陸天遙經常帶她去射擊場玩,還上山打過獵,開槍自然難不倒她。
“這把槍可以同時射出兩枚子彈,特別是近距離射擊,殺傷力巨大,被它射中心髒,神仙也活不了。”
“你想讓我用這把槍殺了陸天遙?”華裳搖頭,“我也試圖用槍去殺陸天遙,可他那個人就像是自帶危險識別係統,你身上流露出的一絲殺氣都可以讓他萬分警覺,恐怕我的槍還沒掏出來,就已經被他發現了。”
“那是清醒冷靜之下的陸天遙,如果這個陸天遙已經失去了理智,自身的警覺係統嚴重損壞呢?”
華裳一臉茫然:“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的寶貝,你隻需要按照我說的來做,剩下的,就要看陸天遙的表現了。”他將手放在她的領口,慢條斯裏的解著她的衣服:“機會隻有一次,希望你一發即中,不過,先要委屈你受點皮肉之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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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先生。”肆月眼睜睜的看著陸天遙調轉了方向。
“陸先生,既然已經做了決定,就不要回頭,陸小姐是你的罌粟,放棄她是你的解脫,也是陸小姐的解脫。”肆月冒死追了上來,卻被陸天遙回頭一掌擊在胸口。
哪怕肆月身手了得,但在陸天遙麵前還是不堪一擊。
他踉嗆的後退了數步,絕望的看著陸天遙消失在樓梯盡頭,“陸先生!”
陸天遙幾乎是隨手抓了個侍者:“秦木楊的房間在哪?”
侍者被他那一身戾氣嚇到了,顫抖著手指向上指了指:“303。”
三樓的走廊裏,陸天遙大步如飛,帶起一陣陣冷風。
他承認,他後悔了,他想要一刀兩斷,一了百了,但他終究是放不下,哪怕與她同歸於盡,他也不能把她拱手讓人。
.303的房門外,陸天遙一腳踹開了房門。
這個屋子是套間,一進門他就聞到一股淫米的氣息,同時還有虛弱的慘叫聲。
他尋著聲音找過去,隻見裏麵的臥室擋著白紗窗簾,屋子裏點著昏暗的台燈。
寬大的床鋪上,女孩身無寸縷,纖細的四肢被鐵索銬著,而站在她麵前的男子,手裏正在揮著皮鞭,一鞭接著一鞭抽在那白皙的皮肉上。
鞭落之聲伴隨著女孩的慘叫聲,本來光鮮的皮膚上布滿了一道一道觸目驚心的鞭痕。
女孩聽到腳步聲,抬起頭望著他,那眼睛中滿含著委屈與怨恨,又有些許期待。
到床邊隻有短短幾步距離,在陸天遙眼中卻如同幾百公裏,憤怒與疼惜在他的血液中逆流,橫衝直撞,他的大腦裏布滿了悔恨,自責,憤怒……
那樣的感覺幾乎要把他撕裂了。
“裳兒。”陸天遙哆嗦著手解開綁著她的鐵索,扯了一條被子蓋在她的身上,“對不起,裳兒,對不起。”
他顫抖著雙唇用力將女孩擁在懷裏:“我帶你走,現在就帶你走。”
“哥哥。”她突然呼喚他的名字:“你錯了,是我帶你走。”
“什麼?”陸天遙的胸口突然被一個堅硬的金屬物頂著,緊接著他就聽到華裳的笑聲:“永別了,哥哥。”
秦木楊說得對,此時的陸天遙對於危險毫無警覺。
手槍裝了消音器,連續兩槍隻發出砰砰的悶響,而那槍的後座力讓華裳手腕發麻,但她還是笑著調轉了槍口,對準了自己的心口。
秦木楊說,槍裏有四枚子彈,一槍會射出兩枚,正好兩枚送他,兩枚送給自己。
一旁的秦木楊完全愣住了,天殺的,他們的劇本裏根本沒有這個設計,這個女人是殺完了陸天遙就要自殺?
可是他離得太遠,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就在他搶前一步的時候,一隻手突然伸出來,強行調轉了她的槍口。
陸天遙將槍對準了剛被子彈擊穿的位置,臉上沒有絲毫的驚訝與懊悔,有的隻是解脫一般的釋然:“裳兒,這樣也好,欠你的,一並還了吧。”
說著,在華裳撐大的眼目中,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隻不過他隻開了一槍,槍中就沒有子彈了。
槍從手中脫落,他微笑的看著她,在她放大的瞳孔中緩緩倒了下去。
裳兒,我的裳兒,再見!
看著平時像山一樣巍峨的男人在自己麵前倒下,曾罩在她頭頂的安全網分崩離析,就好像在她的世界開了一個無比巨的洞,呼嘯的冷風穿堂而過。
華裳突然抱住了他倒下的身體,一隻手緊緊捂住了血流不止的傷口,眼淚瞬間模糊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