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華裳發現張遠一直扶著她不鬆手,目光還有些渙散,手掌的溫度也越來越高。
“張遠,你沒事吧?”
下一秒,張遠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突然一把將她抱了起來,三步兩步的走到床上。
“華裳,我喜歡你,我很早很早以前就喜歡你了。”張遠將她壓在身下,胡亂的吻著。
“張遠,你瘋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華裳慌亂之下想要推開他,可她的身上沒有一絲力氣,隻能由著張遠肆意妄為。
而且,她的身上也有些發熱,雖然心理上厭惡,可身體上卻不排斥,她被自己這樣的想法驚呆了。
“砰”。
就在華裳的自製力一點點脫離時,大門猛地被人踹開,緊接著就刮進一陣旋風。
趴在身上的張遠被人拎小雞一樣的甩了出去,重重的砸在茶桌上,杯子茶壺落了一地。
“帶出去。”伴隨著冰冷的聲音,陸天遙的幾個手下立刻將摔得口吐白沫的張遠拖了出去。
“把門關上。”男人的聲音太過冰冷,手下急忙輕手輕腳的關好了門。
陸天遙一步一步走向床前,低頭看著床上衣衫不整,眼泛情潮的女孩,就像有什麼在絞著他的心,疼痛與憤怒接踵而至。
沒想到陸天遙會突然回來,華裳在一瞬間的害怕之後,迅速又恢複了冷靜。
“你和他在這做什麼?”如山一般的壓力從頭頂籠罩下來,華裳深刻的感覺到從這個男人身上迸發的怒火。
“如你所見。”華裳的體內仍然有一把火在燒著,燒得她很難受,可她的理智還是清醒的,她不緊不慢的整理著衣襟,脖子上一塊紅色的痕跡因為她偏著頭而暴露了出來。
那個痕跡像是導火索,瞬間將陸天遙的理智燒成了灰燼,他用心嗬護了十年的女孩,他連一根指頭都不舍得碰的女孩,竟然昂著頭對他說“如你所見”。
叭!
清脆的一聲響,
陸天遙和華裳都愣住了。
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在提醒著華裳,剛才發生了什麼。
那樣疼愛她的哥哥,連絲眼淚都不舍得她掉的哥哥,竟然伸手打了她。
心頭湧起濃重的悲哀與絕望,可隻是片刻,她就揚起臉,諷刺的看向他:“你以為你是誰?你一個殺人凶手有什麼權利管我的事情?我就算和別的男人睡在一起,又和你有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嗎?”陸天遙的臉色突然沉下來,眼中翻湧了毀天滅地的怒火,他上前一步,單手掐住華裳的脖子:“陸華裳,你說過的,你會陪我一輩子。”
“一輩子?我是有多愚蠢,才會陪著殺母凶手一輩子。”
她眼中的嘲弄如同一把利箭,狠狠的貫穿了他。
他一直守護的美好,不過是鏡花水月,他就要失去他生命中唯一的希望了,從此以後,他又要繼續那種黯淡無光,毫無天日的生活……
不,他不能接受。
裳兒是他的,誰也搶不走,哪怕是折斷她的翅膀,打折她的雙腿,他也不會放她走。
男人眼中泛起腥紅的玉望,華裳被那炙熱的眼神看得脊背發寒,下一秒,她就想要逃,隻是剛剛起身,就被一隻大掌重新摔了回去,緊接著那偉岸的身軀就覆了上來。
裳兒,我身在地獄,又如何能讓你獨往天堂?這無邊的十八層畜生道,就讓我帶著你永遠的墮落下去吧。
“陸天遙,你做什麼?你瘋了。”身上的最後一絲遮掩也被粗暴的撕裂,華裳驚慌的看向麵前狂暴無聲的男人,就像來自地獄的撒旦,無聲無息的進行著他的殺戮掠奪。
“不要,求求你,不要。”華裳終於感覺到了恐懼,她的哥哥,養育了她十年的哥哥,對她無微不至的哥哥,現在更在侵犯她。
這樣的感覺比死亡還要恐怖,讓她瑟瑟發抖,如臨崩潰。
他依然一聲不吭,懸殊的力量差距讓她毫無反抗的可能,更何況,她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什麼力氣。
陸天遙對準了那張櫻唇,用力的吻上去。
從沒想過會有這一天,他沒有想過,華裳更沒有想過。
兩人之間的平衡一旦被打破,自然就是天崩地裂,再無緩和。
身下傳來撕裂的疼痛讓華裳痛哭出聲,十年的感情在這一刻徹底的斷送,剩下的隻有仇恨與恥辱。
陸天遙,我恨你,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恨你。
他在她的身上馳騁,雙手捧著她淚濕的臉,他看到她臉上深切的恨意,可這仇恨讓他更加的肆虐,甚至是一種自虐般的滿足。
裳兒,這樣就好了,你是我的,你是我一個人的,再也沒有人可以奪走。
那晚之後,華裳想到了死,可她把匕首抵在自己的手腕上,用力的切下去的時候,她還是收了手。
不能死,她一定要活著才能為父母報仇,為自己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