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媽忍不住誇讚:“小姐,這樣的妝也好看。”
華裳笑了笑。
晚上參加的是一個上流社會的舞會,舞會的主人跟青幫有一些生意往來,但在暗地裏也存在著激烈的競爭,不過表麵上都維持著平和而客氣的關係。
當陸天遙和華裳出現在舞會現場時,立刻引來一陣騷亂,金童玉女的組合無論走到哪裏都是光彩奪目。
陸天遙一身筆挺的灰白色西裝,臉上掛著明媚而張揚的笑容,舉手投足之間自帶氣場,而華裳一襲白裙,雖然保守,卻因為她豔麗的妝容而突顯出冰火兩重天的視覺盛宴。
“原來這就是陸先生金屋中藏著的女人,果然很漂亮。”
“大驚小怪什麼,陸先生也不是第一次把她帶出來,這女人,我在宴席上見過好幾次了,每次都是板著張臉,好像不情不願的。”
“雖然陸先生有不少女人,但這位倒是長久的很。”
“可我聽說,這女孩是陸先生養大的,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嘖嘖!”
眾人正議論著,舞會的主人秦老以及兒子秦木揚現身了。
“陸先生大駕光臨,寒舍蓬蓽生輝啊,陸先生裏麵請。”秦老對陸天遙的態度十分客氣,一旁的秦木楊也衝著陸天遙點了下頭,“陸先生。”
陸天遙笑了笑,和秦老握了下手:“打擾了。”
“陸先生,請。”
秦老和陸天遙走在前麵,華裳稍稍落後,結果就察覺到一束不善而赤果果的目光。
她微微側頭,正看到秦木楊揚著笑臉,眼神落在她的身上,如同打量獵物一般的肆無忌憚。
華賞覺得厭惡,不動聲色的追上了陸天遙,猶豫再三,一隻手指輕輕的勾住了他的手。
不管陸天遙平時對她如何粗暴,比起別的男人那種毫不掩飾的掠奪氣息,她還是會情不自禁的接近陸天遙。
她想起當初兩人一起去燈會看花燈,有一個流裏流氣的青年趁著人多摸了她一把,結果就被陸天遙打得爹媽不認,之後陸天遙動用了五個人在她的周圍形成一個封閉圈,保護著她不被任何人碰到。
那個時候,她完全沒有覺得哥哥如此霸道有什麼不對,直到現在,她被他人窺視,還會下意識的向他靠近。
被勾住手的陸天遙神色一怔,低頭看了眼女孩纖細的手指,像是在勾住一棵救命稻草。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華裳這樣依賴他的動作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他心中一暖,不由收緊了掌心握住了她的手,將人帶到身邊,“走,去跳舞。”
華裳喜歡跳舞,陸天遙還為她請了舞蹈老師,從慢四,華爾茲,甚至是探戈,她都跳得非常好。
陸天遙對於這些東西不感興趣,在家的時候總被她拉過去做舞伴,跳得久了,也能在舞場裏遊刃有餘。
一首華爾茲舞曲之後,周圍傳來熱烈的掌聲。
就連秦老都忍不住讚歎:“原來陸先生的舞跳得這麼好,有陸先生珠玉在前,我們這些人都成了陪襯。”
陸天遙客氣了幾句,就對一邊的華裳道:“你去吃點東西,我和秦老還有事要商量。”
華裳點了下頭,目光便不再看他。
秦老道:“陸先生請和我去一趟書房吧,有些機密的文件要給陸先生過目。”
他看了一眼華裳,笑得頗有深意:“這位陸小姐是陸先生要結婚的對象嗎?”
陸天遙笑了笑,未置可否。
等到兩人消失在樓梯的拐角處,華裳也找了處角落坐下來,聽著舞廳中間悅耳的音樂聲,她卻神遊別處。
“陸小姐。”
身邊的沙發一沉,陌生而危險的氣息瞬間籠罩了下來。
華裳轉過頭,看到擎著一杯紅酒,正衝她揚唇而笑的秦木楊。
華裳本能的排斥這個人,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很危險。
她往旁邊挪了一下,並沒有理睬他。
秦木楊順手拿起一杯果汁遞了過來:“坐了這麼久,口渴了吧,要不要喝點果汁?”
“不用,謝謝。”華裳說著就要起身,準備避開他。
“陸小姐,談個合作怎麼樣?”
華裳無心什麼合作,正要邁步,就聽秦木楊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既然我們都恨不得陸天遙趕緊死,為什麼不能同仇敵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