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後背寬闊而溫暖,她的披風下擺輕輕拂過他修長的腿,每走一步,都在空中劃出美麗的弧度。
他背著她,臉不紅,氣不喘,就像背著一隻輕飄飄的小貓小狗。
沈雲傾有些嫉妒他的好體力,故意在他的背上亂扭。
他笑起來,大掌拍在她的屁股上:“再動,我就把你丟下山。”
沈雲傾才不怕他的威脅,動得更厲害了,嘴裏還配合著發出咯咯的笑聲。
“夫人,你覺得今天的月色怎麼樣?”
“很美啊。”
“夫人,為夫還沒有玩過野戰呢,不如試試?”
沈雲傾:“……。”
沈雲傾立刻乖乖的摟住了他的脖子,一動不動了。
他開心的笑起來,不忘慫她一句:“沒出息。”
不是她沒出息,而是他真的是幹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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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眼就出了正月,葉笙越發忙碌了起來。
幾乎每天很晚才回來,有時候過了半夜,怕回去後吵到沈雲傾,便直接睡在了幫會。
沈雲傾傍晚的時候才聽下人說,杜書蘭提著食盒出門了。
杜書蘭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她是去了哪裏,不言而喻。
“少奶奶,你就不擔心嗎?”秋彩急得跺腳,“那個杜書蘭簡直太不要臉了,竟然跑到青幫去獻殷勤。”
沈雲傾自然是不擔心的,並非是她對自己有自信,而是她相信葉笙,這也是她一直沒有趕走杜書蘭的原因,有一個杜書蘭在這裏不痛不癢的吊著,免得葉夫人和葉老太太又心血來潮的往他們身邊塞人。
“少奶奶,夫人請您過去一趟。”吳媽媽客客氣氣的敲了敲門。
沈雲傾放下手中正在做的針線,“不知道母親有什麼事?”
“這不是馬上就二月二了嗎,葉家每年這個時候都會做一些春餅救濟窮人,夫人想跟三少奶奶商量下。”
“吳媽媽去外麵等一下吧,我換身衣服就過去。”
吳媽媽躬身退了下去。
沈雲傾秀眉微擰:“她叫我過去八成沒什麼好事,你先去老太太那裏說一聲,順便再跟趙坤說一聲。”
葉夫人最近一直在照顧葉長天,這府裏的很多事情都落在沈雲傾的身上,她找沈雲傾說話無可厚非。
沈雲傾進了葉夫人的院子,她正坐在客廳裏喝茶。
看到沈雲傾進來,隻是淡淡的道:“坐吧。”
“我們葉家每年二月二都要開倉救濟災民,今年也是一樣,至於要設幾個粥棚,需要多少糧食,你和廚房的管事商量下吧。”
沈雲傾道:“是。”
“你若需要幫助,可以去問你的大嫂,她以前幫我做過。”
兩人正說著話,忽然就聽到外麵傳來吵鬧聲。
沈雲傾朝著門口看去,就見葉武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並且隨手拴上了門鎖。
葉武被念兒傷了之後,一直在醫院躺著,連年都沒有回家過,這才剛回葉家不到一個星期。
“沈雲傾,你這個賤人。”葉武衝上來,掄起手臂就朝著沈雲傾的臉砸下來。
沈雲傾急忙從椅子上站起來,繞到一旁的桌子後。
葉武沒有得逞,一張臉漲得通紅,肥胖的身軀讓他的行動沒有那麼靈活。
“沈雲傾,我的下半生都毀了,都是你這個賤人調教出來的賤婢,是你,一定是你唆使的。”葉武繞過桌子還要對沈雲傾動手。
一旁的葉夫人出聲道:“小武,有話好好說話,怎麼能對你弟妹動手?”
沈雲傾看了一眼氣定神閑,隻是動了動嘴皮子的葉夫人,心下不由冷笑。
“呸,一個雜種娶了一個賤婦,她是誰的弟妹?沈雲傾,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姓葉。”
葉武的傷口雖然被縫合了,但主要的神經都已經斷掉無法修複,更沒有辦法完成男女之事。
葉武回來後就拉著錢美蘭跑到床上,可他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濟於事。
他又找了兩個新來的丫鬟,想著尋個刺激也許有用,結果也不行。
葉武在屋子裏發了好一頓脾氣,最後還是錢美蘭說:“都怪那個沈雲傾,一定是她唆使著那賤婢故意傷了你,不然那賤婢哪來這麼大的膽子?說是那賤婢不堪忍受屈辱自殺,說不定是她想要殺人滅口呢?”
一股怒火直衝頭頂,葉武從以上下抽了一把匕首,聽說沈雲傾在葉夫人那裏,於是擼了擼袖子,氣勢洶洶的往外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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