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武大聲哭道:“母親,我完了,我以後再也玩不了女人了。”
沒想到那個女子如此狠毒,竟然一刀把他給割了。
“沒事的,沒事的,醫院會有辦法的。”
“那個賤人,母親一定要打死她,不不,打死她是便宜她了,先打她一頓,再把她丟到窯子裏,讓男人玩死她。”
“好好好,母親都聽你的,來人,快抬著二少爺去醫院。”
兩個家丁正在院子裏對那女子棍棒相加,就看到急匆匆而來的沈雲傾。
沈雲傾看到被兩人打得幾乎昏厥的女子,目光陡然謝厲了起來:“給我住手。”
其中一個家丁自恃有葉夫人撐腰,昂著頭道:“三少奶奶,我們是奉了夫人的命令,先將這個賤人打得半死不活再丟到窯子裏,三少奶奶還是別管了。”
“我讓你們住手。”沈雲傾兩步上前,厲聲道:“左五。”
左五出手如電,轉眼間已經將那兩個家丁打趴在地,他上前急忙將地上的人扶起來,在看到她謝亂的衣衫以及渾身鮮血時,他的心仿佛被人用刀子絞著般的劇痛起來。
他脫下身上的衣服蓋在她的身上,牙齒將嘴唇咬出了血,一雙眼睛更是染滿了血色。
“念兒。”沈雲傾眼眶一紅,摸索著找到念兒的手:“念兒,我馬上帶你去看大夫。”
念兒雙眼無神,在看到沈雲傾和左五的時候,眼珠子才轉了轉:“少奶奶,你保不了我的,我將那個葉武給閹了。”
沈雲傾和左五俱是一驚。
“左五,我的清白沒了,我再也配不上你了。”
左五咬著牙,“我去殺了他。”
念兒搖頭,目光呆滯的眼中湧出大片的淚水。
“沈雲傾。”葉夫人尖厲的聲音響起,“這就是你教的好奴婢,她毀了我的兒子。”
說著揮起手,一巴掌煽了過來。
沈雲傾還沒來得及躲避,斜方伸出一隻修長的手,猛地扣住了葉夫人的手腕,同時低沉的聲音含著警告響起:“上次那隻砸了她店鋪的手,現在已經廢了,你這隻手也是不想要了?”
葉夫人沒想到葉笙會突然出現,那如刀劍一般鋒利的目光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她恨恨的收回手:“你二哥下半生的幸福就毀在一個賤婢手裏,你還幫著她說話?”
沈雲傾道:“如果不是二哥暴行在先,念兒怎麼會傷害他,念兒還是個沒有出閣的姑娘,二哥的下半生毀了,那念兒呢?”
葉夫人冷嗤一聲:“那個賤婢有什麼資格跟我的兒子比,而且,說不定是她主動勾引阿武,想要爬上阿武的床,做他的姨太太,是她不要臉在先,她活該。”
念兒淒慘的樣子讓沈雲傾怒火中燒,再看葉夫人強詞奪理不可一世,她不由怒道:“你自己的兒子是個什麼德性,難道你還不清楚?”
葉夫人沒想到沈雲傾會用這種口氣跟自己說話,臉色由紅變白,手指著沈雲傾:“你說什麼,你這是同長輩說話的語氣嗎?在葉家,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可以對我頤指氣使?”
“我給的。”葉笙將沈雲傾護在身後,高大的身軀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任誰都無法逾越,身上冰冷的氣息如流泄的瀑布,一發而不可收拾,“你有意見?”
“葉笙,你真是被美色衝昏了頭腦,那個人是你二哥。”
“我早說過了,我沒有二哥。”葉笙絲毫不在乎葉武的死活,他隻在乎他的女人開不開心。
“左五,把人帶走。”葉笙冷漠的眼神如刀鋒般掃過在場的幾個家丁,“我看誰敢攔著。”
這些家丁雖然是葉夫人的人,但還沒有膽子大到可以公然跟葉笙作對,聞言,大家麵麵相覷,一步也不敢動。
葉夫人眼睜睜的看著沈雲傾毫發無損的將念兒帶走,氣得直接一巴掌甩在一個家丁的臉上:“廢物,我養你們有什麼用。”
而沈雲傾將念兒帶回萬楓樓,急忙又叫了大夫過來,除了一些棍棒造成的外傷,最主要的還是心理上的傷害。
念兒自從回來後便一直閉著眼睛不說話,不論沈雲傾和秋彩說什麼,她都沒有反應。
秋彩急得哭起來:“念兒隻是和平時一樣去跟那些小丫鬟們聊天,沒想到這一去竟然發生了這種事,這可怎麼辦呢?”
念兒現在完全一副自我封閉的狀態,任他們怎麼說都不反應,沈雲傾想到左五,可念兒最不想看到的大概也是左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