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傾被誇得不好意思:“其實我也很害怕,昨天哭了一晚上。”
“不哭才不正常吧。”葉老太太笑了起來,複又歎氣,“你們小夫妻正是濃情蜜意,出了這樣的事情,也是難為你了。”
“老夫人,老夫人,你可想想辦法啊。”葉老太太話音未落,外麵就傳來葉夫人的聲音:“這沈雲傾絲毫沒有把我這個婆婆放在眼裏,這娘家說回就回,這讓我怎麼跟沈家解釋啊。”
葉夫人一進屋,剛擠到一半的眼淚在看到沈雲傾的時候硬生生的收了去:“沈,沈雲傾?你怎麼在這裏?”
沈雲傾正要說話,葉老太太就閑適的道:“雲傾剛從娘家回來,到我這裏認錯了,剛想去你那,你就來了。雲傾剛才已經和我說了,就是小兩口吵架,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到底是年紀小,經不起事情,受了點氣就想回家找母親,我已經訓斥過她了,她也保證以後不敢了,你這個做母親的,也別和她計較了。”
葉老太太將話說到這個份上,葉夫人哪敢繼續揪著沈雲傾回娘家的事情不放,隻好賣了葉老太太的人情:“老夫人說得是,雲傾還小,性子不成熟,以後我會多多教育她的。”
沈雲傾急忙鄭重的向葉夫人認了錯,葉夫人看在葉老太太的麵子上隻是訓斥了幾句,也沒有過多為難。
葉夫人本來想到葉老太太麵前告狀,順便再添油加醋的讓沈雲傾難看,葉老夫人護孫子,若是知道自己的孫子被媳婦欺負了,一定會痛罵沈雲傾的不懂事,沒想到沈雲傾這麼聰明,第一個跑到葉老夫人麵前認錯,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哄得葉老夫人這麼開心,還在替她說話。
她越發覺得,沈雲傾是個極不好對付的,以前,真是被她小看了。
之後數天,葉笙仍然在醫院接受治療,葉公館的人看不見他,私下裏自然就傳出了一些不好的言論。
秋彩從外麵回來,忍不住向沈雲傾報怨:“那些人真是睜著眼睛胡說八道,少爺一個星期沒回來,他們就說少爺在外麵有女人了,少奶奶成了獨守空閨的怨婦。”
沈雲傾在給葉笙做衣服,她發現針線活這東西其實並不難,隻要有心,所有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和下廚比起來,真是簡單多了。
聽著秋彩的抱怨,不以為然的笑笑:“嘴長在他們身上,誰也堵不住。”
“可她們說得太難聽了,說少奶奶整天以淚洗麵,還說少爺要跟少奶奶離婚,這些謠言都傳到外麵去了,恐怕整個連城的上流社會都知道了。”
“你看我像是以淚洗麵的樣子嗎?”沈雲傾搖搖頭:“算了,不要去管那些人了,先去幫我買些線回來。”
“少奶奶,少爺不是不讓你做衣服嗎,紮到手他都要心疼半天。”
“反正他又不知道。”沈雲傾狡黠的眨了眨眼睛,“做好了送到他麵前,他不穿也得穿。”
秋彩最清楚少爺對少奶奶有多好,可惜外麵那些蠢人一無所知,明明自己都沒弄明白的事情就在那裏以訛傳訛,她真想衝上去甩他們幾個大耳光,然後再告訴他們少爺和少奶奶是如何的恩愛,一定閃瞎他們的狗眼。
秋彩買了線回來,順便帶回了一個喜帖:“少奶奶,馬小姐要成親了。”
“哦?”馬小姐一個月前剛參加了她的婚禮,倒沒聽說她要成親的事情。
沈雲傾和她的關係還不錯,上次沈如雪開茶會,所有人都在譏諷她,隻有馬小姐敢站出來替她說話,是個真性情的女孩。
馬小姐的結婚禮物,她可要好好的想一想。
同時接到請帖的還有葉夫人,馬小姐的夫家太太是葉夫人的一個表姐,表外甥結婚,葉夫人自然是要到場的。
“夫人,我聽說三少奶奶也接到了請帖,她與新娘馬小姐是朋友。”吳媽媽在葉夫人身邊多年,是她從娘家帶過來的親信。
葉夫人不知道在想什麼,對吳媽媽的話也是意興闌珊,直到吳媽媽神神秘秘說著:“夫人還記得宋家那個二少爺宋成峰嗎?”
葉夫人眼睛一亮,似乎心中有了計較:“那個退婚沈雲傾的宋家二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