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沈雲傾尷尬的笑了笑。
光頭撓了下頭:“嫂子,是我們保護不周才讓笙哥受傷,嫂子罰我們吧,就算要我們的命,我們也二話不說。”
沈雲傾聽說這次襲擊,不但是葉笙受傷了,還有很多兄弟死傷,誰也沒料到內部會出奸細,東洋人會在後門設伏。
“那些受傷的人呢?”
光頭沒想到她會突然問起這個,噎了一下才說道:“都在病房裏,還有兩個在搶救室,沒有脫離危險。”
“是?”
“是笙哥的司機陳鐵和阿良,出事的時候,阿良就在笙哥的身邊,他聽到槍響,第一反應就是把笙哥撲倒了,結果他身中四槍,陳鐵當時也是為了保護笙哥而被擊中,現在都是生死未卜。”
光頭話音剛落,一個穿著病號服的男子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先是叫了聲“嫂子”,然後便神色悲傷的說道:“阿良……死了。”
光頭的身子震了震,向後一跌便坐在輪椅上,最後捂住了臉。
“光頭,節哀,人死不能複生。”男子安慰著,“我知道你隻有阿良這一個弟弟,但是他不會白死,我們一定會為他報仇。”
阿良是光頭的弟弟?
沈雲傾震驚的看向哭得不能自已的光頭,此時此刻,所有安慰的的語言都是如此蒼白無力。
“光頭,你,你去看看阿良吧。”沈雲傾的心裏有種說不出的難受,可又不知道該做什麼。
“謝謝嫂子。”光頭抹了把眼淚,被那男子扶著去停屍房了。
沈雲傾進了病房,葉笙正在同陸之遙說話,看到她,兩人便止住了話頭,那些血腥殘忍的事情,他還是不願意讓她過多了解。
“阿良死了。”沈雲傾咬著唇,“光頭已經去看他了。”
葉笙和陸之遙都是一愣。
良久,葉笙才把她拉到自己的床前:“阿良和那些兄弟都不會白死,從此以後,青幫就是東洋人的噩夢,他們最好祈禱著不要再在連城露麵,不然,我見一個殺一個。”
青幫與東洋人的仇就此結下了,以後青幫的日常又多了一樣。
“陳鐵怎麼樣?”葉笙問。
“陳鐵已經脫離危險期了,不過傷得很重,需要休養一陣子。”沈雲傾把聽到的消息說給他聽,“葉家那邊我也暫時瞞住了,不過時間不會太久,你還是要盡早出院才行。”
“你用了什麼辦法?”葉笙輕輕捏著她的手心,好奇的問。
沈雲傾道,“我不告訴你。”
“親一口,告訴我。”
“不。”
一邊的陸之遙:“喂,你們有點良心啊,當著我這個單身青年的麵打情罵俏真的合適嗎?”
“你是單身青年?”葉笙冷嗤:“和你上過床的女人沒有八百也有一千,你有什麼臉自稱為單身青年?”
被嘲諷的陸之遙忽然一聲冷笑:“葉子軒,記不記得去年在馬場,有一個女人,叫,叫什麼來著……。”
葉笙麵色一變,急忙指了下窗外:“快看,今天的天氣真好啊!”
沈雲傾:“……。”
這話題轉得也太生硬了吧。
其實他真的是想多了,她雖然很想了解他的過去,但那不過是想與他感同身受,無論他做過什麼,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對她來說,她既然接受了他,那就接受了他的過去現在和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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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公館。
葉夫人聽著下人的彙報,眉頭越皺越緊:“吵起來了?”
下人急忙道:“而且吵得很厲害,大半夜的,萬楓樓裏的燈全亮著,我聽見聲音便跑過去偷聽,就聽到三少爺和三少奶奶在二樓的房間裏吵架,他們吵得很大聲,還摔了很多東西,但是離得遠,我也沒聽清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沒過多久,三少奶奶就帶了一個丫鬟,打包回沈府去了,之後,三少爺也是一身怒火的離開,好像是回青幫總部了。”
葉夫人喝了口茶:“這兩個人真有意思,剛結婚的時候,恩愛的好像一分鍾都分不開,這才過了多久就吵得不可開交。葉笙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把心放在家裏,外麵必然是桃花不斷,而且那個沈雲傾看著也不像個能容人的,這吵架是早晚的事情。”
葉夫人想了想,“我們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