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還穿著騎服,外麵的扣子就有一排,沈雲傾將手從他的身後繞過去,摸索著一顆一顆的解著那些扣子。
她柔軟纖細的手在他的胸前摩擦著,像一把小刷子在掃著他的心尖兒,讓他的身體情不自禁的繃緊,下腹處似有一股火燃起。
沈雲傾解開了所有的扣子,脫下了他的騎服外套,他的裏麵隻穿了一件白色的立領襯衫,依然是一排扣子。
沈雲傾讓他背過身,就是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麵紅耳赤的樣子,不然又要被他嘲笑,可襯衫的扣子實在太小,她不得不仔細的摸索才能找到下一個,某人的胸膛越來越堅硬,幾乎就要繃不住了,她的小手簡直就在挑戰他的忍耐力。
葉笙深吸了口氣,若她再繼續摸下去,他不保證會不會反撲過去。
幸好沈雲傾已經順利的搞定了這些扣子,濕漉漉的襯衫脫下來,沈雲傾才看到他後背的紋身,紋的是一條騰雲駕霧的龍,幾乎把整個後背都擠滿了。
她還沒來得及細看,他已經轉了過來,她視線往下一挪,便看到他身上有一些大大小小的淤青以及被石子劃破的傷口,有一些血已經凝固了,有一些被水泡得發白,看起來觸目驚心。
沈雲傾鼻子一酸,心痛的幾乎無法呼吸,她忍不住伸出手去輕輕撫摸那些傷口的周圍,“我去問問大嬸有沒有藥。”
她要走,他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這點小傷不礙事。”
“那什麼樣的傷才礙事?一定要傷及肺腑鮮血淋淋的傷才算大傷嗎?”沈雲傾的心頭突然騰起一股無名火:“在你眼裏,隻要死不了的傷都不算什麼,是不是?你這麼不珍惜你自己的身體,是想早一點死掉嗎?葉笙,我告訴你,你馬上就是要有家有室的人了,你的身體再也不是你自己的了,你拿身體開玩笑的時候,也要問問我同不同意。”
她聲色嚴厲,幾乎是在吼他,葉笙怔怔的看著她,這樣板著臉教訓他的沈雲傾,他是第一次見。
除了葉長天,沒有人敢在他的麵前如此放肆,可明明被她數落著,他卻像吃了蜜糖一般的甜。
他的眼中閃著奇異的柔光,仿佛一個癡傻的少年,此時隻心甘情願的任她為所欲為。
“我錯了。”他討好的上前抱她,“以後被蚊子叮一下,我都如實彙報,好不好?我的人是你的,身體是你的,你隨便用。”
沈雲傾發過火才有些後悔,他受了這麼多傷,她還衝他發脾氣,於是語氣就軟了下來:“你等著,我去跟大嬸討藥。”
大嬸那裏果然有一些治外傷和消炎的藥,據她說,家裏的大叔靠在河中捕魚為生,河上水流急,經常會把筏子打翻,難免會受傷,這種藥便是常備的。
沈雲傾將葉笙的那些大傷小傷一一處理好。
“還有後背。”雖然被紋身擋住了視線,可那裏應該也傷得不輕。
葉笙的耳根子突然一紅,急忙道:“後背隻撞了一下,淤青散了就好,不必上藥。”
“不行,淤青也要塗藥水。”沈雲傾強行將他轉了個身。
葉笙情急之下,一隻手假裝撐在腰間,遮住了某個東西。
沈雲傾沒有多想,仔細找到了那處淤青,她一邊塗著藥水一邊問:“紋這麼大一條龍,一定很疼吧?”
她剛才教訓他的話猶在耳邊,本來已經到了嘴邊的那句“還好”立刻就變成了:“疼。”
“真想不通你們這些人,知道疼還紋,簡直就是自虐。”
“你要是不喜歡,我以後都不紋了。”
“快把衣服換上吧。”沈雲傾拿過大叔的衣服給他穿好。
“我褲子還沒換。”他往自已的下身看了看。
沈雲傾不知道看到了什麼,頓時羞惱的瞪他一眼:“自己換。”
說著便抱著自己要換的衣服去另一間屋子了。
葉笙低下頭,這才看到自己的兄弟不知道什麼時候昂起了頭,雄赳赳氣昂昂的。
她隻是碰了他的後背,他就快要憋不住了。
葉笙罵了一句該死,拿起褲子往身上套去。
兩人換好了衣服,大叔也從外麵回來了,聽大嬸說起他們兩個的經曆,立刻揚了下手中的魚網:“我正好打了幾條魚,快去燉了給兩個孩子補一補吧。”
這些魚本來是要拿到市場上去賣的,現在毫不猶豫的就拿了出來,沈雲傾感動的捏了一下葉笙的手臂,似乎在說,看到了吧,並不是所有人幫助別人都是有所圖的,這個世界上還有許多善良的人。
家裏難得有客人,大叔拿出了珍藏的白酒,沈雲傾怕葉笙不給麵子,他卻很痛快的和大叔喝了起來。
吃過了飯,沈雲傾在幫大嬸收拾,葉笙似乎覺察到了什麼,悄悄繞到了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