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知道沈儒良是喝多了才會說這樣不計後果的話,這個年代留在家裏的姑娘都是殘次品,一輩子被人恥笑,就算沈家將來富甲天下也抹不掉這個恥辱。
沈雲傾卻是十分高興,在背後給沈儒良捶著肩膀:“就聽父親的,以後不嫁了,專在家裏給父親泡咖啡。”
沈儒良大笑,父女倆同仇敵愾,劉氏是又好氣又好笑。
夫妻倆都沒覺得沈雲傾每天跑過來的行為有什麼反常。
“葉先生還沒出院嗎?”劉氏突然想起這回事,就順口問沈儒良。
一旁的沈雲傾立刻豎起了耳朵。
沈儒良道:“醫院的消息封鎖的很嚴,暫時沒什麼消息傳出來,這人是死是活也沒人清楚。”
“我覺得葉先生看起來挺和善的,長得也好,一點也不像打打殺殺的人。”
“婦人之見!”沈儒良嘲弄的哼了一聲:“你以為青幫就是拿著刀槍天天在街上跟人火拚的?人家有自己的產業,有碼頭,有舞廳,有礦廠,有房產,規模大到你無法想像,至於那些每天在街頭打架生事的小混混,不過就是青幫的最底層,真正的元老,都從事著賺錢的行業。”
劉氏念了一句“原來如此”,兩人便不再談論了。
沈雲傾默默喝了一口咖啡,眉頭下意識的擰在一起。
難道葉笙真的遭遇了什麼不測,現在生死未卜嗎?
帶著這樣的疑問,沈雲傾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看到站在門口等她的秋彩,她幾乎是鬼使神差的說道:“讓趙坤去查一查,葉笙到底出了什麼事。”秋彩有些驚訝,顯然沒想到自家小姐還會關心一個黑道冷梟,她眨了眨眼睛,卻沒有多問。
第二天一早,左五回來了,左五本來是去查齊卉芳,中途又替沈雲傾去做別的事,這才耽擱了許久。
不知道左五跟沈雲傾說了什麼,沈雲傾晚上就沒有去沈儒良和劉氏那裏。
秋彩進來說,她已經讓趙管事去查葉笙受傷的事了,沈雲傾沒什麼好臉色:“不用查了。”
秋彩一臉不解,不過也沒多問什麼,她看得出小姐的心情不太好。
“小姐,一會還去老爺那裏嗎?”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小姐就每天晚上往沈儒良的院子跑。
“不去了。”沈雲傾拿起一本書看起來。
倒是沈儒良喝了酒就思念女兒,把她叫過去說了會話,沈雲傾回到院子後,天色已經不早了。
她轉身鎖上門,剛一回身,嘴巴便被一隻大手捂住,在她要掙紮的時候,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是我。”
沈雲傾大吃一驚,說話的人此時不是應該躺在醫院裏嗎?
他的手圈在她的腰間,幾乎是貪婪的將下巴抵在她的頸邊,帶著涼意的唇掠過她細嫩的皮膚。
沈雲傾忍不住輕輕戰栗,用力想要推開他。
“別亂動,碰倒什麼東西就麻煩了。”他含住她的耳垂,舌尖輕輕舔了一下。
像是有電流從身上通過,沈雲傾有種快要瘋掉的感覺。
她的確不敢出聲,秋彩就睡在外間,而且睡覺一向機敏,她真要弄出點聲響怕是會驚醒她。
她壓低聲音,滿是惱怒:“你想做什麼,你到底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還有,這是我的房間……”
“我知道。”他的笑聲從她的頸間傳來:“我不會摸錯門的。”
沈雲傾深吸了口氣:“你不是應該在醫院裏躺著嗎?”
看他的樣子,哪有半點受傷病重的樣子,會有重病的人還有心情耍流氓嗎?
他笑起來:“原來你不是對我漠不關心,起碼知道我在醫院躺著的事情。”
要說曲解別人的意思,他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
“這件事人盡皆知好嗎?”沈雲傾頓時有些無語。
“沈雲傾,我很累了。”他突然從後麵將她抱了起來,“我們睡覺好不好?”
沈雲傾大驚失色,急得想咬他,“你放開我,葉笙,混蛋,放開我……。”
他像是聽不見,抱著她就往床上去了。
沈雲傾掙紮的厲害,不知道哪一下撞在了他的胸前,隻聽他一聲悶哼,身子不動了,兩個人齊齊倒在了床上。
沈雲傾急忙爬起來,她剛才似乎是撞到他了,再見葉笙閉著眼睛,表情十分痛苦。
她不由慌張的問道:“你真的受傷了,我是不是碰到你傷口了?”
床上的人不說話,沈雲傾便有些急了,“喂……”
ps:葉先生,你是真的受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