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鬆開的手下意識的滑到衣服邊緣,她之所以挑這件衣服,是因為這個口袋比較大,容易藏東西。
沈雲傾的手中已經多了一把小小的眉刀,這是她從泊來店裏淘來的好東西,十分鋒利,平時用來修理眉毛,而且刀身小巧,又可以防身。
她可以一刀紮在他的脖子上……
她在千山會所能砸碎酒瓶子去紮趙正奇,可是握著這把小小的眉刀,她卻有些手抖。
“你知道割斷哪裏,人死得最快嗎?”本來還在激吻她的男人突然貼著她的唇,曖昧的出聲:“頸動脈。”
沈雲傾全身一僵,不可思議的看向他。
被晴欲洗禮過的眼睛更加的黑亮,眼底依然噙著讓她看不透的笑意,他甚至在她的唇上輕輕啄了一下:“知道頸動脈在哪嗎?”
沈雲傾看著他,緊緊咬著下唇,似乎是在隱忍什麼,忍到最後,終於嗚嗚的哭了起來。
“葉笙,你要怎樣,你到底要怎樣?”她像個孩子一樣揮著手打他的肩膀,可是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她手中的那把小眉刀也掉在了地上,鋒利的刀片閃爍著鋒利。
“我到底怎麼惹到你了?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沈家,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視線裏。”她一邊哭,一邊低聲下四的求他,“我求求你,葉笙,求求你看在當初我為你割了自己一刀的份上,你放過我,好不好?”
“不好。”葉笙扶著她的肩膀,狹長的眼睛仿佛帶著能把人吸入的黑暗,他低下頭吻著她的眼睛,嚐到她鹹鹹的淚水,“不可能了,沈雲傾,如果你剛才毫不猶豫的把刀子紮向我,也許我會放過你,但是現在,你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他拿起她的一隻手臂,用力將她的袖子掀上去,露出潔白纖細的手臂,在那裏有一道淺粉色的疤痕,當時劃得太深,已經留下了疤。
他仍然記得她當時決絕的眼神,他明明隻是一個陌生人,她卻毫無猶豫,那一刻,他受到了震撼。
他的吻落在那道疤痕上,聲音透著一股繾綣和勢在必得:“你為我受過的傷,我會負責到底。”
沈雲傾已經忘記了哭泣,睜著一雙含水的大眼睛望著他。
“哭什麼,我隻不過親了你,又沒真的睡你。”葉笙用手指彈了彈她的臉,“還是說,因為我沒有睡你讓你感到委屈了?”
“你真無恥。”沈雲傾咬著牙
“這就叫無恥了?”他突然惡劣的低下頭,隔著衣服在她胸前的頂端上咬了一口,“還想更無恥一些嗎?”
沈雲傾覺得全身所有的熱血都在往頭上湧,一時間麵紅耳赤,嘴唇哆嗦著,連罵他無恥的力氣都沒有了。
一個人怎麼可以不要臉到這種地步,他到底還有沒有道德底線。
葉笙看著她一副被摧殘的模樣,不僅失笑,明亮的眼底是真的在笑:“沈雲傾,你麵對斧頭幫的人可以從容的保護我;麵對海盜的時候,可以眼睛都不眨的選擇與你父親一同跳海;麵對趙正奇,也可以砸碎酒瓶子劃傷他,怎麼隻是被我親了一下,就哭成這樣了。”
他從地上撿起那把小小的眉刀,鋒利的刀片側著在他的指腹上劃過:“你剛才怎麼不傷我?”
沈雲傾說不出話。
“為什麼不像對付趙正奇那樣給我一刀?”
沈雲傾轉過頭。
“沈雲傾,你是不是也看上我了?”
“不是。”沈雲傾咬著牙,“你別自作多情了。”
“好吧。”他用刀抵著她的領口,“以後不要玩刀,這東西不是用來殺人的。”
他的手輕輕一挑,就挑斷了她領口的一個扣子,露出裏麵白嫩的春光。
沈雲傾大驚失色,急忙捂住領口,氣急敗壞的瞪著他:“葉笙,你個混蛋。”
“哈哈。”他笑,“先下來吧,陪我這個混蛋把飯吃了。”
他將她抱下大理石台麵,“我真的很餓了。”
沈雲傾站著不動,恨恨的瞪著他,那眼神像是刀子一般要把他戳上兩個窟窿。
葉笙不以為然的往餐廳走:“兩個選擇,一,吃飯,二,吃你。”
沈雲傾氣到發抖,這個人的行為已經遠遠超過了她的底線,越過了她從小到大的認知,她雖然接受過新時代的教育,卻沒有哪個老師教過她,男女之間可以這樣放肆,那些羞人的話在他的嘴裏如同家常便飯。
不要臉,簡直太不要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