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像是嫂嫂、大哥、奶奶,還有尤大哥,他們都關心她,愛護她,想要讓她幸福快樂。
有這麼多人希望她過得好,她何必要跟自己過不去。
沛凝擦了擦有些紅腫的眼睛,笑眯眯的看向尤墨染:“尤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
尤墨染眨眨眼睛,笑了。
~
兩天後,慕青從河圃回到了連城,一同回來的還有慕文羽和郭蘭。
郭守義繼續在同仁醫院接受治療,郭蘭和郭夫人帶了兩個下人跟過來護理。
慕文羽把他在連城的房子收拾了一下,夫妻二人便正式住了下來。
慕青和謝涵柏在慕文羽的住處吃了晚飯,郭蘭穿著件大紅色衣裙,臉上未施脂粉,卻也顯得紅撲撲的。
回到寒青苑,映春要伺候著兩人洗漱,謝涵柏擺擺手讓她退下去了。
他起身走到水盆前,拿過幹淨的毛巾潤濕。
慕青坐在一邊看著他笑,隻是兩天不見,竟像是隔了兩個月似的,那熟悉的眉眼越發的生動,就連擰毛巾的動作也要格外性感。
濕熱的毛巾覆在她的臉頰上,濕潤的水氣透過毛孔傳遍四肢百骸,說不出的舒服。
謝涵柏微低著頭,十分認真的一寸一寸的替她擦著臉。
慕青心安理得的享受著他的貼心服務。
“看到文羽和郭蘭相敬如賓,我也放心了。”
謝涵柏擦著她柔軟嬌小的耳朵,“他結了婚也該收心了。”
慕青被他擦得有點癢,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他沉聲道:“身上也擦一擦?”
“不要,我洗過澡了。”慕青的耳朵紅起來。
“怪不得這麼香。”他突然低下頭,毛茸茸的腦袋湊在她的頸邊,火熱的呼吸噴薄在她的耳邊,讓她本來就紅透了的耳朵又加深了幾分顏色。
慕青正要推開那惱人的腦袋,脖子上一熱,竟是他吻了上來。
濕熱輕柔的吻先是落在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就往下蔓延,她穿著真絲的睡衣,他一邊有些粗魯的解著她的扣子,一邊落下星星點點的吻。
本來隻是擦臉,怎麼擦著擦著就變成了這樣。
“地上涼。”慕青被她吻得神魂顛倒,出口的聲音帶著低喘,那曖昧的聲調讓某人眼底一片幽深,手中的毛巾往盆子裏一丟,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報告。”
謝涵柏剛走到床邊,王豪的聲音便在外麵響起來。
慕青正圈著他的脖子,聽到這聲音也是眉頭一蹙。
現在是九點鍾,如果王豪沒有什麼緊要的事,不會在這個時候打擾他們。
謝涵柏將她小心的放在床上,俯下身把被他拉開的衣襟重新扣好:“等我回來。”
慕青縮了縮腦袋,衝他點點頭。
謝涵柏轉過身推開門,臉上的晴欲之色轉瞬即逝,換上了平時的冰冷麵孔。
慕青不知道他們在外麵說了什麼,一顆心忐忑不安的狂跳起來。
這些日子她也一直在著江北那邊的戰事,但報紙上的消息虛虛實實,無法判斷。
不久,謝涵柏再次推門而入,慕青急忙坐了起來。
他走到床前,將她身上的被子向上拉了拉,麵對她詢問的目光,他低聲道:“濟城失守了。”
慕青的心一落千丈。
謝涵柏派了一個師過去支援濟城的大帥,可濟城還是沒有抵住楚南風的鐵蹄。
楚南風的隊伍怎麼會這麼厲害,難道就因為換了武器便不可同日而語了嗎?
謝涵柏道:“你也覺得奇怪是不是?”
哪怕楚南風養精蓄銳,但他也曆經了遼城之戰,損傷比謝軍還要嚴重,短短的一年時間,楚南風不但再次覺醒而且所向披靡。
“濟城那邊回來的士兵說,楚軍就像是永遠也不會累,幾乎是不分日夜的攻城掠地,濟城的士兵根本就沒辦法合眼休息,因為楚軍隨時隨地都會攻打過來:而且楚軍的士兵力大如牛,以一敵三,近身肉博的話,很少有人能夠贏他們。”
慕青腦中靈光一現,這樣的表現讓她想到了一種在近代應用非常普遍的藥物興奮劑。
她終於明白楚南風為何會跟東洋人接觸如此密切,還把東北三城的醫院都賣給了東洋人,東洋人不但供給他先進的武器,還為他提供興奮劑,恐怕那些醫院早就改頭換麵,不再是為了治病救人,而是為了大劑量的生產興奮藥物。
這種藥物能讓楚軍變得無比強大,但同樣的,它也有著不可逆的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