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給大帥在醫院謀個職位吧,這樣就可以天天看見院長了。”
眾人嘻笑著,卻是不敢真的讓謝涵柏聽見,謝涵柏走近了,大家趕緊問好,然後一哄而散。
謝涵柏皺眉:“你這些下屬……需要管束。”
慕青笑著上前:“這又不是軍隊,沒必要事事板著臉,家和萬事興嘛!你怎麼過來了,吃飯了嗎?”
謝涵柏自然而然的牽過她的手:“以後我每天都來接你。”
慕青心中一暖,小指勾住了他的手,那皮膚上的溫度就如同溫泉的水,滋滋流淌著。
“郭伯伯從河圃過來看病,我還要去趟他的病房。”
謝涵柏問:“哪個郭伯伯?”
慕青便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是我父親的好友,兩家關係一直要好。”
“既然是嶽父的朋友,我也該去見一見。”
郭守義幾人正在房間裏說話,就見外麵傳來整齊的腳步聲,緊接著兩排警衛便整齊的在門邊站好。
郭守義一驚,還沒明白怎麼回事,便見穿著一身颯爽軍裝的謝涵柏大步而來。
他是第一次見到謝涵柏,以前在報紙上偶爾也有驚鴻一瞥,都不如本尊的氣勢。
竟然是這樣年輕。
“大帥。”慕文羽急忙立正行禮。
郭守義和郭蘭也急忙起身相迎,真是沒想到大帥會親自過來看他。
謝涵柏雖然不苟言笑,但總算表情柔和,沒有板著冰山臉。
“郭伯伯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告訴我。”
郭守義怔了怔,“大帥也太客氣了。”
謝涵柏點頭:“你是慕青的伯伯,也是我的伯伯,自然不用跟我客氣。”
郭守義連連稱是。
謝涵柏說了兩句話就閉上嘴,顯然這些話對他來說已經非常的給麵子。
慕青這才上前道:“郭伯伯,我給你看一下。”
“好。”郭守義今天真是賺足了麵子,醫院裏有大夫親自帶著他做檢查,現在不但慕青這個院長親自替他診病,更有大帥前來探望。
這事回到河圃一說,估計要讓許多人羨慕到眼紅了。
慕青先是替郭守義號了脈,又拿來聽診器仔細聽了聽,問了一些他的情況。
“晚姐姐,我父親到底是什麼病?”郭蘭焦急的看過來。
慕青收好聽診器:“這個具體還要看明天的檢查結果。”她輕輕一笑,安慰郭蘭:“人上了年紀,身體的機能逐漸下降,免不了會被一些病症困擾。”
郭蘭點點頭:“那就麻煩晚姐姐了。”
慕青怕謝涵柏著急,又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
直到門口那些警衛消失的一幹二淨,屋子裏的氣氛才逐漸的緩和了過來,謝涵柏這樣的人,無論走到哪裏都像是自帶壓迫的氣場。
郭蘭不無羨慕的說道:“晚姐真是好福氣。”
謝涵柏大駕光臨的來看他們,還不是衝著慕青的麵子。
她說著悄悄瞥了慕文羽一眼。
郭守義將女兒的嬌羞與羨慕都看在眼裏,又去看慕文羽。
這門親事他當然是樂見其成的,一是慕家老爺與他是拜把子的兄弟,二是慕文羽也的確是個好孩子,人品作風都沒得說。
現在隻等著自己的病好了,再去跟老慕頭商量商量,選個吉日把兩個孩子的婚事給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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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青和謝涵柏上了車。
他今天沒有任性的自己開車,司機端坐著握著方向盤,車子不急不緩的慢慢前行。
“郭伯伯的病,恐怕不太好。”慕青想到自己剛剛聽到的脈相,“具體結果還要看一下明天的檢查報告。”
謝涵柏看過來:“是治不好的病?”
慕青點頭,“若是檢查結果也同我想的一樣,這病是治不好的。”
癌症,別說在這個年代,就算是她生活的時代也是不可攻克的存在,縱然她醫術再高,也無法與之對抗。
謝涵柏的手伸過來,尋到她的手握住了:“你每天在醫院裏看這些生老病死,也不必過於傷懷,人總有一死,盡了力就好。”
她知道他是怕她過於憂心而傷了身體。
慕青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輕歎了口氣:“其實我的願望很簡單,不論貧窮富貴,有一個好身體才是最重要的,對不對?”
他點了點頭,“夫人說什麼都對。”
正在開車的司機抖了抖,他是聾子,他什麼也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