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傾有什麼,不過就是仗著嫡女的身份罷了,而她有的,沈雲環也一定要有,還要比她更好。
“老爺,真是天大的冤枉啊,巧兒真的是看到大小姐帶了一個男人回來,我也是為了她的清譽才去勸告她不要亂來,她是沈家的大小姐,到時候壞的是沈家的名聲……。”
“你給我閉嘴。”她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沈儒良就更氣了,“看來你是承認了,的確是你在散布雲傾帶回一個男人的謠言。”
薑姨娘心中一凜,急忙辯解道:“是巧兒親眼所見,巧兒,你快說話啊。”
巧兒也立刻跪了下來:“老爺,的確是我親眼所見,大小姐扶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回來,還進了她的院子。”
沈儒良冷笑:“好啊,就算雲傾帶了一個男人回來,可那斧頭幫的人把沈府上下搜了個遍,他們可是找到什麼男人了?”
巧兒:“也許那個男人翻牆跑了?”
“你不說那男人渾身是血,還是被大小姐扶著的嗎?他既然傷得這麼重,他是長了翅膀翻牆跑了嗎?”沈儒良是生意人,頭腦自然也很聰明,三句兩句就能抓住其中的漏洞。
幾句話問下來,頓時問得巧兒和薑姨娘啞口無言。
“老爺,你一定要嚴懲這個賤人。”劉氏的聲音尖利的傳來,“雲傾病倒了,已經請大夫過來了,一定是憂思過度,氣極攻心。”
薑姨娘難以置信的眨了眨眼睛,這麼快就病倒了,她沈雲傾一定是裝的。
劉氏看到薑姨娘被打得鼻青臉腫,心中頓時大快,這個薑姨娘仗著自己年輕貎美勾引老爺,還生下了孽種,要不是她有個孩子不能將她趕出府,她早就讓她流浪街頭了。
現在她倒是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把黑手伸到了雲傾的身上,難道她不知道雲傾是老爺的心頭肉嗎?
薑姨娘自然是知道的,但她是篤定了沈雲傾帶了男人回來,所以才敢這樣說出去,沒想到沒搜到那個男人,還被沈雲傾倒將了一軍,現在她是有苦說不出,有冤無處訴,直憋得一張臉紅如充血。
沈儒良冷冷看了薑姨娘一眼:“你這個賤婦,從今天開始就去沈家的祠堂裏閉門思過,沒有我的允許,永遠也不準出來。”
永遠?
這個懲罰讓薑姨娘的身體顫了顫,如果把她關在祠堂裏一輩子,她以後還有什麼奔頭,再好的青春年華與美貌也要葬送了,而且……
這時,巧兒突然向著沈儒良磕頭,一下一下用力的撞擊著青石的地麵,很快就看到了血跡。
“老爺,今天的事情都是巧兒做的,是巧兒看不慣大小姐樣樣都比二小姐強,所以想要替二小姐討個公道,所以,我才跑到薑姨娘的麵前說大小姐帶了一個男人回來,薑姨娘真的是為了大小姐好才會去勸阻,而我的目的就是要借著薑姨娘的手毀了大小姐的名聲,這樣薑姨娘母女以後的日子也會好過……薑姨娘完全不知情,都是我一個人的主意。”巧兒說著,抬起一雙淚盈盈的雙目,“巧兒自知有罪,對不起大小姐,對不起薑姨娘,巧兒甘願以死謝罪,懇求老爺不要再發落薑姨娘。”
巧兒一通話說下來,眾人還來不及消化,忽然就見一道身影從地上爬起來,用力撞向了一邊的石柱子,不久,綿軟的身子滑落下來,柱子上驚現一片殷紅的血跡正在向下流淌。
“啊!”劉氏嚇得尖叫一聲,頓時麵如死灰。
沈儒良也是大吃一驚,回過神後急忙道:“沈管家,快,救人。”
雖然一個丫鬟的命不值錢,死了最多賠點錢,但是府裏死了人總歸是不太吉利的事情。
“母親。”沈玉環從屋子裏飛奔出來,看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薑姨太,頓時嚎啕大哭,哭了一會兒又指著沈儒良,麵色扭曲的罵道:“你不是我父親,我沒有打母親的父親,我恨你,你這個壞人。”
聽了沈玉環的話,沈儒良的表情有些難看,但眼底還有一絲愧疚,沈玉環也是他的女兒,可他對這個女兒的關心似乎有些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