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她帶出來。”
兩個警衛上前,很快就將菱兒拖了出來。
李管家見狀,立刻讓其他的人都散了,這種事情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然這府裏就要傳出七八個版本了。
這些丫鬟一走,院子裏立刻變得寬闊起來,跪在中間的菱兒立刻就成為眾人的目光焦點。
阿四說道:“當日就是她給了我一百個銀元,讓我放火燒別人的屋子。”
“你確定?”
“確定,我不會認錯的。”阿四說得十分肯定,又從身上拿出一個包裹:“這是她給我的一百個銀元,原封不動的都在這裏。”
“我沒有,我根本不認識你,你為什麼要誣陷我?”菱兒怒瞪著阿四,一雙眼睛噴著怒火,仿佛真的是被冤枉了一般。
謝涵柏冷哼一聲:“不必再做戲了,他從一百多個丫鬟當中找到你,可見他是真的認識你,否則,他為什麼不隨便指一個。”
李管家看向地上那包銀元,驚訝的說道:“這裝錢的袋子是謝府裏的牛皮紙袋,收口處有一條黑色的細線,我認得。”
人、贓,俱獲。
謝涵柏看向大帥,又看向四姨太:“四姨娘,她可是你的丫鬟?”
四姨太直到這個時候仍然表現的十分冷靜,但一直暗暗觀察她的慕青卻知道她並不如表麵看起來的鎮定,那雙縮在衣袖裏的手早就攥成了拳頭,緊緊的握著。
“的確是我的丫鬟,但我不知道什麼銀元。”四姨太否認的很徹底:“更不知道什麼放火殺人的事。”
“菱兒不過就是個丫鬟,她何以能拿出一百銀元去殺一個與她並不相幹的人。”謝涵柏冷聲道:“四姨娘指使菱兒雇凶殺人滅口,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抵賴嗎?”
四姨太難得還能保持冷靜,看向大帥的一雙美眸被淚水盈滿了,“大帥,難道你也不相信我嗎,我根本不知道這些銀元是怎麼回事,更不知道菱兒為何會跟這件事牽連上。”
大帥最受不了她這種梨花帶雨的嬌弱模樣,心突然就有些軟了。
“李管家,把袋子打開。”謝涵柏沉聲命令。
李管家立刻上前打開了裝錢的袋子,拿出一塊銀元遞給謝涵柏。
謝涵柏在手中翻看了一下又遞給大帥。
“這銀元是兩年前才發行的,不過因為質量問題,才發行不到一天就已經停止發行了,雖然還可以在市麵上流通,但是流通量非常小,見過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我記得這些銀元是父親從銀幣廠親自拿回來的,然後讓奶奶用做家用,父親當時並沒有把它全額交給奶奶吧,您留了一部分在身邊……。”
大帥的臉霍然一變,他的確是把銀元拿回來一批,除了交給老夫人,他還拿出很大一部給了四姨太做零花。
現在四姨太說這些錢跟她沒關係,連他都不能信了。
“這些錢,你怎麼解釋?”大帥臉色一冷,甩開了她攀在身上的手。
四姨太麵對眾人詢問的目光,臉上終於露出驚慌的神情,這次是她的失誤,她和謝涵柏從小就在一起,沒人比他更了解自己,她向來行事縝密,思慮又多,他正是抓住了這一點才讓她輕易掉進了他設計好的圈套。
如果她沒有想那麼多彎彎繞繞,根本就不會去管碧珠的死活,可惜,人太過精明也會給自己斷了後路。
“真的是你?”老太太一臉的難以置信,她這個兒媳婦,她雖然不是特別的喜歡,但平時看她清高寡淡,一副不與人爭的模樣,沒想到竟然會做出殺人放火的事情,“你為什麼要殺這個碧珠?”
老太太想起前不久碧珠的事情,腦子頓時轉開了彎兒,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你為什麼要唆使碧珠去害慕青?”
慕青和四姨太無怨無仇的,四姨太為什麼要這麼做。
“大帥,我真的沒有做過這些事情,你相信我。”四姨太見無法辯駁,隻能把希望寄托在大帥的身上。
大帥是最愛護她的,這件事不過就是想要殺了一個丫鬟而已,那丫鬟賤命一條,大帥不會為了一個丫頭的命就對自己怎麼樣。
這些年,她對大帥的了解要比任何人深。
大帥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丫鬟,又看了看哭得嬌若殘花的四姨太,心中的天平便開始傾斜。
一個丫鬟而已,先不說本來就命賤,而且不也沒死嗎?為了一個丫鬟就要把自己心愛的女人推到風口浪尖,實在是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