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這兩個人口是心非的默默吃著那些辣菜,真是有苦說不出。
吃過飯,慕青端著飯後的酸梅湯不停的喝,老太太見她喝酸的,不由想到慕謝飛的那句“酸兒辣女”,雖然知道這是一句可信度不高的空話,但還是覺得喜滋滋的,於是又讓下人給慕青倒了一大壺,笑著說:“多喝點。”
慕青知道老太太又會錯意了,心下不由叫苦,她隻是辣的吃多了才喝酸梅湯,真的沒有其它意思。
眾人正在喝茶聊天,李管家就腳步匆匆的進來了。
老太太抬頭看向他:“怎麼了?”
李管家的手中拿著一封信,說話時看了眼慕青:“外麵有人送了封信過來,說是一定要親自交到少夫人的手中。”
慕青蹙眉,她幾乎從不與人有書信往來,而且她平時聯係的人也隻有慕老爺,他們之間都是用電話聯係,用不著書信這種麻煩的東西。
“既是這樣,那就把信給慕青吧。”老太太一臉的不以為意。
李管家走過去,雙手把信呈上。
慕青接過去後沒有馬上打開,準備回到寒青苑再看。
四姨太揚起嘴角,低聲對大帥說道:“這信恐怕大有蹊蹺,少帥一走,她就有信來,而且大帥說過,那個楚南風最近剛有消息,莫不是他一安定了,就急著給她送信報平安來了?”
四姨太嘴角含笑,對著大帥的耳朵軟聲細語,在旁人看來,這簡直就是情人間的呢喃。
三姨太暗暗橫了四姨太一眼,心中不屑的哼了一聲,不過就是仗著自己年輕美貌而已,想當初她也曾貎美如花過,而且還是王府的格格,最後大帥不一樣寵膩了她又娶了旁人嗎?如果五姨太不死,哪裏還有她什麼事,誰都知道,大帥最愛的人始終都是五姨太,她不過就是個替補罷了。
大帥聽了四姨太的話,眉頭越皺越緊,最後擰成了一個大大的川字。
這些日子,他一直在思索著四姨太的話,越想越覺得靠譜,正所謂疑人偷斧,心中有懷疑,再看慕青的一言一行便都充滿了可疑。
慕青剛要把信塞進身上的口袋,忽聽大帥說道:“什麼人給你的信?偷偷摸摸的就要藏起來。”
大帥這聲不大不小,足夠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按理說,作為公公,不該管兒媳婦這些私人瑣事,可他是大帥,他開了口,別人自然不敢多說一個不字。
慕青想了想,又把信拿了出來:“兒媳也不知是什麼人送來的信,正想著回去再看呢。”
“既然這樣,就現在打開看看吧。”大帥目光銳利,“也沒什麼怕人的。”
這樣實在是不妥,私人信件怎麼能當眾打開。
老太太疑惑的看向大帥,不明白他到底在搞什麼,而剛被慕青算計了的慕謝飛則一臉看好戲的躍躍欲試。
大帥既然這樣說了,慕青隻好拿著信幾步走到大帥麵前:“大帥想看,請便就是。”
三姨太暗暗擰眉,哪有公公拆兒媳婦的信件,偏偏大帥真就接了過去,然後當著眾人的麵把信拆開了。
這次連老太太都不高興了,謝府最講究的就是一個“禮”字,大帥從小就教育子女要“禮”待別人,自己怎麼倒成了那個最不遵守規矩的了,這種私拆兒媳信件的事情連她都覺得太不像話了。
大帥完全無視了這些目光,三下兩下的拆開了信,信上隻有兩個字和一個紅色的印章。
兩個字是:平安。
紅色的印章上有一個大大的楚字!
“果然如此。”大帥一瞬間麵色大變,將信用力向慕青丟去:“你自己看看這裏寫得什麼。”
慕青將那輕飄飄落向地麵的信撿起來,看到上麵的內容也是臉色蒼白。
“你竟然和楚南風私通,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大帥說著將手邊的一個裝滿水的茶杯向慕青擲了過去。
站在不遠處的碧菡眼疾手快,急忙舍身擋在了慕青麵前,那一杯熱茶便全部潑灑在了她的身上,茶杯撞在骨頭上,鑽心的疼。
“碧菡。”慕青顧不上信件,急忙去看碧菡。
碧菡依然站得筆直,將慕青嚴嚴實實的護在身後,咬牙道:“小姐,我沒事。”
“賤婢,是誰給你的膽子衝出來。”大帥氣得跳起來,指著碧菡怒道,“來人啊,把這個賤婢給我拉出來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