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生活十分艱苦,雖然隻是稀粥和饅頭,但也是王豪能弄到的最好的早餐了,比起這裏還有熱飯,外麵的士兵隻能啃一個半熱不涼的饅頭,就一口開水。
慕青還以為謝涵柏在開會,沒想到他會突然殺回來,一抬頭便將他眼底的內疚之情收於眼底,她心下一暖,什麼也沒說,隻是讓他坐下來。
謝涵柏一來,碧菡自然就不能在這裏坐著了,草草吃了幾口就趕緊起身。
“你是不是也沒吃飯?”慕青把自己麵前的碗推給他:“這粥我還沒吃呢。”
謝涵柏難得展顏一笑,看到她嬌俏的樣子,之前的陰霾也是一掃而空,王豪又端了些飯菜來,不過都是一樣的生冷,兩人相對著默默的吃完了飯,偶爾互視一眼,眼底也盡是柔情蜜意。
王豪和碧菡看在眼中,自然不會做電燈泡,很識趣的退了出去。
屋子裏暖乎乎的,地龍燒得很熱,比起外麵的寒冷,這裏簡直就是天堂。
慕青的臉也是紅撲撲,色澤誘人。
謝涵柏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嘴角輕輕揚了起來,這模樣不由讓他浮想聯翩。
慕青想到昨天晚上兩人的親密,不由嗔他一眼:“看著我能吃飽嗎?”
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果然,謝涵柏眼中的笑意更濃了幾分:“我昨天晚上吃得太飽,今早倒是吃不下去了。”
慕青哪會聽不出他話中有話,偏偏又比不上他的厚顏無恥,隻好把頭一扭,當做沒聽到。
謝涵柏笑了笑,這才草草把飯吃完了。
“一會兒我要出去,你要是嫌悶,床底下有幾本書,可以打發時間。”
慕青搖搖頭:“我來這裏可不是度假的。”
“嗯?”他正欲拿大衣的動作一頓,促狹道:“你還要跟我一起上前線打仗嗎?”
“打仗我不會,但我聽說軍中風寒和癆病肆虐。”
“你有辦法?”謝涵柏神色一肅,定定的看向她,她總是有辦法出其不意,做了一件又一件讓他驚訝不已的事情。
“我從連城帶了一些藥過來,隻是還沒有進行過人體實驗,具體有沒有效還不得而知。”慕青每日悶在她的實驗室裏,除了調配中藥,也在研製西藥,這要多虧了她畢業實習的時候被派到了藥廠,再加上她本身對製藥就有著濃烈的興趣,哪怕是做醫生的時候也沒有放棄。
“好,我這去找兩個得了癆病的士兵。”
“不用了,我跟你一起過去。”
謝涵柏有些驚訝:“你不怕嗎?”
有什麼可怕的,她數次給患有艾滋病的病人做手術都沒怕過,又怎麼會怕這些對她來說最最普通的風寒症。
慕青搖搖頭:“不怕。”
~
軍營處設了一個醫療點,最近裏麵擠滿了患病的士兵,除了風寒癆病,最多的就是各種凍傷。
醫療點裏的一個大夫兩個護士忙得不可開交。
謝涵柏一來,大家紛紛從病床上起立準備敬禮,謝涵柏擺擺手,示意他們繼續休息。
管醫療點的大夫姓馮,看起來四十多歲,也懂一些西醫之術。
馮大夫見謝涵柏的身邊跟著一個美豔的女子,穿著打扮難掩一身貴氣,心中不由暗暗猜測著女子的身份。
他還沒猜,謝涵柏就已經為他們做了互相的介紹:“這是我的妻子慕青,他是負責這裏的馮大夫。”
這樣直接的介紹從他的嘴裏說出來無比自然,聽著慕青心中一陳愜意,下意識的看向他,正巧他也看過來,平時冷肅的臉難得有了一絲柔情。
馮大夫眨了眨眼,很快反應了過來,恭敬的叫了一聲:“少夫人。”
慕青衝他笑笑,“馮大夫,以後恐怕要經常來打擾你了。”
“少夫人太客氣了,隻是這裏全是病號傷員……。”
謝涵柏打斷他的話:“慕青有一個治愈癆病的方子,你去叫兩個癆病的病人來。”
“治愈癆病?”馮大夫以為自己聽錯了,這種病可是絕症,得了病的人隻能安心等死,誰還敢奢望能夠治愈。
謝涵柏的話讓馮大夫覺得是天方夜譚,同時心中又隱隱生出了期待。
如果真的能夠治愈癆病,那麼就可以重新擁有一隻生龍活虎的隊伍,他們這裏的疾病蔓延速度不算快,隻是發現了幾起病例,但大帥那邊卻是形勢緊急,刻不容緩。
馮大夫道:“少帥和少夫人請跟我過來吧,這幾個病人都在隔離區。”
他又讓護士取來了防護的口罩和白大褂,慕青接過來,熟練的開始穿戴,等她戴好口罩,一抬眼便撞上謝涵柏幽深的目光,她在他的眼底似乎看一了一絲跳動的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