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荷誠惶誠恐的不敢說話,也不知道慕青想要說什麼。
慕青品了口茶才淡淡的道:“當初我之所以會落井,是因為有人模仿少帥的筆跡給我留了去後花園相會的字條,不巧的是,那地方恰好有一口深井,當時有人影在井前一閃,我以為是少帥便走過去查看,結果就被人推了下去:你敢說,這張字條不是你放在我桌子上的嗎?”
謝涵柏看向慕青,目光中有些震驚,她從來沒有說過她落井是被人陷害的,當初他也覺得事有蹊蹺,但慕青一直沒有再提當日落井的事,依著她的性格,如果是被陷害的,恐怕早就鬧得滿城風雨了。
她竟然表現的如此沉穩,看似風平浪靜,其實已在暗中展開調查。
謝涵柏盯著慕青那張鎮定自若又隱含謝厲的臉,以前隻是覺得這張臉豔麗無雙,此時卻有一種獨特璀璨的光芒,讓她仿佛被群星拱月般的奉了起來。
“不,不是我。”秋荷急忙辯解,“我不知道什麼字條。”
“寒青苑裏除了你,還有誰能夠自由出入我的書房?其實查起來也不難,那人讓你傳字條,定是給了你不菲的賄賂,隻要從你那相好的身上查一查……對了。”慕青轉向謝涵柏,“我聽說軍中有八十八種酷刑,有人隻用了十種就已經暴斃,如果給你那相好的隨便來兩種……。”
秋荷禁不住嚇,立刻撲在地上大喊:“少夫人手下留情,事情都是我做的,跟他無關。”
慕青心想,這秋荷也真是傻透了,那男人明明就是衝著她的錢去的,給她點小溫存小曖昧就把她的少女心給收的服服帖帖,人家在背後用她的錢吃喝嫖賭抽,她還在這裏哭著替人家求情,果然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隻能說是活該了。
“讓你送字條的也是二姨太的丫頭連鎖兒嗎?”
秋荷搖頭:“我並不知道那字條是誰寫的,它隻是放在我的桌子上,上麵還壓著兩隻翡翠鐲子和一條玉佩。”
“你連是誰都不知道就拿了錢替人辦事?”慕青的語氣不由嚴厲了幾分。
“我是真的不知道,如果是連鎖兒做的,我一定會告訴少夫人和少帥的,沒必要再替她隱瞞。”秋荷連聲哭訴,“我隻是一時見錢眼開,求少帥和少夫人饒命。”
“見錢眼開就可以罔顧別人的性命?見錢眼開就可以為所欲為?見錢眼開就可以毫無立場和尊嚴?”
聽著慕青一句一句的譴責,秋荷跪在地上,隻是一個勁兒的磕頭求饒,臉上的脂粉已經花得不成樣子。
謝沛凝在一邊問道:“大哥,嫂嫂,要不要把那個連鎖兒叫過來。”
謝涵柏點頭:“你們去把她叫來,不過,先不要驚動二姨太。”
“妹妹知道。”謝沛凝第一次處理這樣的事情,頓時幹勁兒十足。
先是慕青讓她去跟蹤秋荷,緊接著又親耳聽到了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她簡直不敢相信,這府裏還有如此驚心動魄的情節,如果不是嫂嫂及時發現,又想了這樣巧妙的破解之法,現在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麼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