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包車駛進那條曲曲折折的小巷子,一路都是吆喝聲和叫賣聲,路邊蹲著三三兩兩的乞丐或者無業遊民,一雙雙饑腸轆轆的眼睛盯著街道上的行人。
映春生怕謝沛凝有事,不敢讓她下車,而她自己則是步行前去盯著秋荷。
她一直跟著秋荷來到一座賭坊前,秋荷繞去了側門。
她似讓人幫著通傳了一聲,不久,便有一個身著青色長衫的男子從側門走了出來。
那男人見了秋荷,也不管是不是大廳廣眾的,抱著她就親了起來。
映春還是不諳男女之事的小丫頭,看了這樣的場景不免臉紅心跳,趕緊把臉別開了。
那男人親了秋荷一會兒,又上下其手的好頓摸索,秋荷偎依在他的懷裏一陣氣喘,臉頰爬著紅暈。
男人又對著她耳語了些什麼,頓時哄得秋荷嬌笑連連。
映春以為他們隻是男女之間的打情罵俏,沒想到一陣耳鬢廝磨之後,秋荷就從身上的口袋裏掏了一隻玉鐲子出來,那鐲子一看就是質地上乖,絕對不是他們這種丫鬟們能夠隨身佩戴的東西。
映春再一細看,那鐲子又有幾分眼熟,不知道在府裏哪位太太或者小姐的手上見到過。
她還沒來得及琢磨,那男人已經快速將鐲子收進了口袋,自然又是對著秋荷千恩萬謝,兩人纏綿了好一會兒,男人這才放秋荷離開,而他轉身進了身後的堵坊。
秋荷沒有再繼續繞路,而是拿著藥回到了謝府。
映春把自己看到的事情跟謝沛凝說了,謝沛凝沉思道:“她哪來的鐲子,可是你們少夫人的?”
映春搖頭:“不是,少夫人沒有這樣的鐲子。”
“算了,先走吧。”
“三小姐,我們還繼續跟嗎,她已經回去了。”
“跟,她不會直接回寒青苑的。”
翠花娟抓了藥,果然沒有回寒青苑,而是在府裏繞來繞去,最後去了二姨太的別苑,她沒有進去,而是讓人傳了話後就等在後院的假山旁。
這裏有綠樹掩映,樹幹粗壯,又有假山遮擋,藏在樹後很難被人發現,秋荷如此輕車熟路,一看就是經常過來。
謝沛凝和映春站在假山的另一側,躲在了一棵鬆樹後。
“三小姐,你說秋荷不把藥送到後廚,怎麼跑到二姨太的別苑來了,來了還不進門,鬼鬼祟祟的東張西望?”映春雖然機靈,可此時也有些捉摸不透了。
她本來隻是掃地丫頭,被慕青提拔到身邊伺候已經是感激不盡,她還經常羨慕秋荷,覺得她在少夫人身邊這麼久,應該倍得少夫人的信任與器重,如果她是秋荷,一定會對少夫人鞠躬盡瘁。
“瞧她那樣子也不像在幹什麼好事。”
謝沛凝心思單純,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事情,不免有些緊張,再看一旁的映春,也是一副屏氣凝神的樣子,連大氣都不敢喘了。
兩人等了一會兒便聽到腳步聲從遠及近,謝沛凝深吸了口氣,身子半趴在鬆樹上,透過枝杈的縫隙往假山的另一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