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歌詞，不是那守舊閉塞的歌女能唱出來的。
慕綺菱回過神來，也急急忙忙地想要關窗戶，可是窗戶剛合上一半，她的胳膊卻被人鉗住甩到了一邊，那人毫不留情，慕綺菱一時不備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到地上。
謝涵柏已經站在了窗前，將窗戶全部推開，身姿挺拔，嘴角似乎還帶著些許的笑意。
那歌聲忽近忽遠，雖然音和曲有些聽不真切，但卻能輕易地唱進人的心裏。
“王副官。”謝涵柏伸手扣在窗柩上，聲音低沉充滿著磁性。
書房的門馬上就被人從外麵打開，王豪進來後打了個軍禮:“少帥，有何吩咐”
“去看看外麵是誰在唱歌。”
王副官豎起耳朵，確實能聽到隱隱約約的歌聲，聽聲音像是從後院旁邊的別院傳來的，但是卻聽不出是誰唱的。
“屬下這就去看看。”
謝涵柏點頭，沒有理會一直站在一旁的慕綺菱，立身站定在窗前，臉上雖然沒什麼表情，但眼中分明多了些柔情。
慕綺菱心中拂過不祥的預感，她心中有了些許的猜測，但又不願意相信就是她。
沒過多久，外麵就傳來一陣腳步聲，王豪身後跟著一個人走了過來。
“大哥，怎麼了？”王豪行個禮站到一旁的時候，謝涵柏看到來人竟是謝沛凝，頗有些意外。
謝沛凝正值憐珊年華，一張臉出落的極其標致，看到了站到一旁的慕綺菱，也趕緊打了聲招呼:“二嫂嫂，你也在啊。”
慕綺菱看到謝沛凝，心中那不詳的預感終於放下。
知道謝涵柏最疼愛她這個同母的妹妹，慕綺菱趕緊牽起謝沛凝的手親昵道:“原來是沛凝啊，剛才可是你在唱歌？”
謝沛凝點頭，唇角不由得勾了起來:“二嫂嫂也聽到了，二嫂嫂覺得好聽嗎？”
“好聽，怎麼會不好聽，我跟你大哥都差點聽癡了。”
慕綺菱剛才本以為跟著王副官過來的會是慕青，緊張地起了一背的冷汗。
那日慕青唱歌的時候，謝涵柏不在，但她卻在場，而且聽得一清二楚，剛才那唱歌的嗓音跟那晚慕青的唱歌的嗓音幾乎無所差別。
那日慕青沒有坐到謝涵柏身邊的時候，她還以為慕青轉了性子，沒想到是變聰明了些。
知道以前的法子無用便換了個法子，看來原來是她小看她了。
謝涵柏眼中的笑意沒了，恢複了一臉冷峻，徑直坐回到書桌前的椅子上看起公文，漫不經心的問道:“這歌是你從什麼地方學的？”
“是在……”謝沛凝差點脫口而出實在慕青嫂嫂那裏學的，但是想到嫂嫂的叮囑又猶豫了一下。
剛才王豪敲門進來的時候，慕青直接說是謝沛凝唱的。
謝沛凝雖然不解嫂嫂為何要這麼做，但為了能在嫂嫂那裏學到更多的歌，隻能把口中的話變了一變:“是學校一個從西洋來的老師教的。”
謝涵柏聽到她的話抬頭看了她一會，謝沛凝一陣心虛，總覺得大哥雖然沒說話，但就要把她心中的想法看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