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醒來,鍾離夜手摸向床的另一側,卻發現被我已經涼了。
他睜眼坐起身,白諾不見了。
花店裏,白諾捂著嘴,打著哈欠,照常在上完課後來到花店整理花束。
她揉著腰,昨晚折騰得太狠,她渾身還有些酸軟。
鈴鈴鈴——風鈴被搖響。
“歡迎光……”她用英語喊出一半,卻發現進來的是鍾離夜,“你怎麼又來了?”
鍾離夜見到她,總算放下心來,在花店老板曖昧的眼神中,他像昨天一樣給了一張銀聯卡,把花店的花買了下來,順利帶走了白諾。
鍾離夜拉著她到牆角,說道:“我得回國了,公司的文件得回去處理。”
白諾心裏有些不舍,輕聲說:“回去和你爸媽好好道個歉,他們會原諒你的,不要因為我,和你爸媽關係弄成這樣。”
鍾離夜抱著她,下巴擱在她腦袋上蹭了蹭:“看情況再說,倒是你,下次我再過來,不準又縮回去了。”
鍾離夜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白諾的生活又回到了學校、花店、公寓三點一線的日子。
直到那天早晨,她剛從花店下班,麵無表情的鍾母就站在門口,那架勢明顯是在等她。
鍾母攏了攏身上的皮草,臉色凝重地問:“有時間嗎?有事情想跟你談談。”
白諾了閉眼,直到該來的還是要來。
咖啡廳裏。
優雅的鋼琴曲在空間裏奏響,白諾惴惴不安地等著對麵的鍾母開口。
鍾母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離夜來找你了?”
白諾深吸一口氣:“對,我們重新在一起了。”
鍾母沉默了許久,歎了口氣,說道:“這兩年,他一句話也不跟我們聯係,連過年都不回家。”
白諾靜靜地聽著,沒有說話。
鍾母繼續說道:“我和他爸也老了,你們的事,我們不打算管了。”
白諾驚訝的看向她,鍾母這話的意思……
“唉。”鍾母起身,眼角的皺紋又深刻了些:“他不接我們的電話,下次你再見到他,就一起回來吧,老頭子脾氣倔,但也是這個意思。”
三個月後,法國某個教堂裏。
結婚奏鳴曲奏響,白諾穿著雪白的婚紗,緩緩從紅地毯那端走來,她身後有兩小花童撒著玫瑰花瓣。
鍾離夜穿著筆挺的西裝禮服,器宇軒昂的站在台上,朝白諾伸出手。
神父莊嚴地問:“新郎,你願意娶新娘為妻,無論她將來是富有還是貧窮、或無論她將來身體健康或不適,你都願意和她永遠在一起嗎?”
鍾離夜微笑的看著白諾,答道:“是的,我願意。”
神父再次問道:“新娘,你願意嫁給新郎,無論他將來是富有還是貧窮、或無論他將來身體健康或不適,你都願意和他永遠在一起嗎?”
白諾眼中泛起了淚花,不知道多少年了,她也曾想過會有這麼一場婚禮,今天,終於實現了。
她有些哽咽,微笑說道:“是的,我願意。”
一直提著一口氣的鍾離夜總算是長舒了一口氣。
兩人交換婚戒,彼此親吻,一起向上帝許下了諾言。
台下掌聲一片,顧誌清和黃媽媽在台下看著,眼中滿是欣慰,鍾父鍾母也老懷寬慰的點點頭。
一年後。
醫院婦產科。
鍾離夜穿著無菌服,帶著一次性帽子,臉色蒼白,冷汗直冒,不知道的人以為是他在生孩子。
白諾躺在病床上,哭笑不得地看著比她還緊張的男人:“要不你出去吧?”
鍾離夜握緊她的手:“不,我要陪你生,這次我要在你身邊。”
白諾無奈,宮縮的疼痛一陣一陣的,終於在醫生和助產士的幫助下,一陣小嬰兒的哭聲傳來。
生了!
“恭喜,是男寶。”醫生把孩子收拾幹淨放到白諾身邊。
小家夥力氣特別足,聲音洪亮,剛出生的臉還皺巴巴的,但白諾就是覺得他長得像上一個孩子,肯定是上一個寶寶又回來找媽媽了。
“寶寶乖,媽媽在這呢。”白諾這次生產並不費勁,一會兒就緩過來了,倒是陪產的鍾離夜一副快暈過去的樣子,親吻著白諾的額頭,喃喃說道:“下次不生了,一個就好,我明天就去結紮。”
白諾覺得好笑,說道:“你抱抱他呀。”
鍾離夜笨手笨腳的把孩子抱起來,或許是父子連心,寶寶頓時就不哭了,鍾離夜鬆了一口氣,彎腰在白諾的眉心間親了一口:“老婆,辛苦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