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介紹完了之後，項關道“老師可以下去了嗎？”
這麼僵硬的回答，是直男的標配。
班主任點點頭，“好，你下去吧。”
終於愛過了這要命的自我介紹，項關木然地走回自己的位置。
仿佛剛才像打了一場仗似的，走回位置就趴著睡著了。
封景明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項關把臉朝著窗戶，封景明隻能看到一個後腦勺。
但即使是這樣，封景明還是挪不開眼。
那時的封景明並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麼。
就能為他以前也這樣看過其他人，他的前女友。
手臂被人轉了一下。
楊碩有些詭異地看著他笑。
封景明覺得瘮得慌，“你幹嘛？”
楊碩輕輕道“你是不是喜歡人家啊？”
封景明差點沒跳起來，“我不喜歡男人。”
楊碩笑，“你怎麼知道我說的是個男的，封景明啊封景明，你原來也有這一天。”
封景明心裏一陣煩躁，一腳揣在楊碩的桌子腿上。
整張桌子都移了一個位置，撞到了前麵一位同學的。
那同學一臉無辜地回頭看了一眼。
楊碩趕忙道歉，引起了講台上短的班主任的注意。
“是誰弄的？”
楊碩看了一眼封景明，然後把手指向了他。
封景明認栽。
被人舉報了，在投案自首不知道有用沒用夠。
總之，封景明把手舉起來了，“是我。”
班主任受傷的額劫持在桌子上一排，“剛進校門就學會惡作劇了？”
封景明自知理虧，他也不是個知錯不認的人。
該有的態度他一樣也不會少。
“老師，我錯了。”
這欠道得也是幹脆。
班主任看了他半天，原以為是個調皮的孩子，沒想到就這麼人了錯，他嘴邊責罵的詞兒，瞬間沒有發揮的餘地了。
“這個星期的教室清潔，你就包了吧。”
封景明長這麼大還沒幹過活兒，而且高中是有專門的清潔阿姨做的。
隻可惜那時的封景明並不知道這些。
一直到上初中的時候，有大把的女孩子掙著給他做這些事情。
到了高中，姑娘們都還沒來得及給他熟絡，都不好意思出麵幫忙。
封景明正好可以留下來做做清潔，左右他今天的心情是特別的好。
“好的，老師。”
班主任看他答應的這麼爽快，心裏升起的火迅速消了下去。
“好。”
封景明坐會位置，目光繼續在窗邊的那個位置定住。外麵的光線好像又大了一點，封景明頭能看清楚他身上的絨毛。
高一時期的項關身材還沒有後來這麼瘦，還是有些肉在身上的。
隻是後來因為發生了太多事，暴瘦三十斤，就再也沒有胖過。
不過胖時的項關憑借著他良好的相貌，還是俘獲了不少少女的放心。
楊碩在一旁挖苦他，“你該不會喜歡男人吧？”
封景明一聽這話，嚇了一跳，趕緊回道“當然不是，我才不會喜歡他。”
楊碩意味不明的笑，“那你這是在幹嘛，盯得這麼入神。”
封景明因為楊碩的話，有些焦躁，不耐煩道“就是覺得他有些另類，多看他兩眼不行嗎？你自己還是個娘娘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