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密不透風陰冷的地下室內,一個女孩蓬亂著頭發,滿身汙漬的瑟縮在縮在角落。
許久不曾開過的房門吱呀一聲,聽到開門的聲音,她哆嗦的更加厲害,死死抱住膝蓋把自己埋進去,仿佛她這樣就能逃避將要發生的事一樣。
十公分的漆紅高跟鞋在地上踩出噠噠的聲音,那種聲音,如同奪命的惡鬼一般,在她耳邊咆哮,由遠及近,最後停在她的身前。
於詩心低頭看著眼前這個不人不鬼的女孩,滿臉嫌惡,隨即擺弄著剛做好的指甲,居高臨下道,“我的好姐姐,這近幾日你過得如何?”
在這種地方,看到這個讓她惡心作嘔的人,說不出的難受。要不是為了看這個蠢貨,她這輩子都不會靠近這種地方一下。
於念念低垂著腦袋,聽到於詩心的話,抬起頭睜著血紅的兩個窟窿眼睛,望向聲音傳來的地方,視線所到之處隻有無盡的黑暗。
多日未曾進水,唇角幹裂的輕輕扯動,就滲出血絲來。
於念念身上的傷口一直在流血,每動一下,都疼得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於詩心猛然看到這一張可怕的鬼臉,嚇得大叫一聲,連連退了好幾步,隨即想到,她現在這樣不正是自己所做的藝術品嗎?
拍拍受到驚嚇的胸口,開始慢慢打量起於念念現在的樣子,嘲諷的語氣也從嘴邊溢出:
“怎麼不說話?你是瞎了,難不成還啞了?我可不記得自己有把你的喉嚨也廢了!畢竟,如果廢了,聽不到你害怕的尖叫聲還真是可惜,那可是比音樂還好聽的聲音。”
自己這一番獨角戲般的自說自話,而那個女人一點反應都沒有,於詩心不覺怒火從心頭燒起。
見於念念仍舊沒反應,於詩心抬起自己穿著十公分高跟鞋的腳,狠狠踹向念念的胸口踹了過去。
“啊——”
力氣之大,一下一下,細長的跟尖踩在胸口,身上,仿佛要刺穿她的身體。
被打怕的人,隻能尖叫著,縮在牆角裏的人,連躲閃的地方都沒有,隻能緊緊蜷住身體,嘴唇唇不住的打著顫,於念念臉色蒼白,身上沒有愈合的傷口,血溢出來,一滴一滴砸在肮髒的地板上,濃稠又刺鼻。
“還知道叫?我還以為你已經死了呢!”聽見於念念痛苦的聲音,於詩心笑得花枝亂顫。
“果然,聽到你這淒厲的喊聲,我就開心,你可別死,不然我以後拿誰找樂子。”
劇痛如浪潮般一波一波襲來,於念念痛的近乎昏死過去。
一個月前,母親在車禍中葬身火海,而她現在也失去了自己的雙眼。
母親的屍體剛火化,還沒過喪期,父親於俅初就將在外包養了十幾年的情婦嶽淨月帶回家。
這才多久,於俅初就已經完全忘記了她這個女兒,看到他們,他們在一起的樣子,仿佛他們才是一直在一起的一家人,那這樣的話,母親這些年為家庭的付出又算什麼。
“好姐姐你還不知道吧,你的未婚夫現在,可是我的了呢。”
關靖,他?
“不......不可能......他不會的,你騙我!”終於,強裝的表情的再聽到這個人時嗎,全部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