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大人,喝完了,下一步該做什麼,請指示。”蕭銘故意把空杯子在我麵前晃了晃,頑皮的笑道。
我咬咬牙,挽住他的胳膊,裝作自然而然道,“出去走走吧。”
白姨看見我和蕭銘走出來,連忙轉身回避。
蕭銘實在是太高興了,都沒有注意到一旁角落裏的白姨,他興奮的摟著我道,“我現在真的想對著這街道大聲咆哮幾聲,你說我咆哮幾聲,會不會被當成傻子。”
“當然會,你可別引來人,我隻想和你安安靜靜的走一會。”我生怕蕭銘引來人,連忙道。
“好吧好吧,那我就先忍住,說起來咱們還沒這麼休閑的壓過馬路哎。”蕭銘感慨道。
我笑,“那咱們就好好走一會吧。”
“滿足你。”
在蕭銘看不見的地方,我把手背到身後,朝白姨的方向做了個手勢,意思讓白姨跟上。
我和蕭銘走過一條又一條的街,走到一條窄窄的,一個人也沒有的街道上的時候,雪下的愈發的大了。
蕭銘壓在我身上的重量,也愈發的重了。
“怎麼了?”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樣問蕭銘。
蕭銘摸了一把額頭,不解道,“也沒發燒啊,怎麼感覺腦子暈暈乎乎的。”
聽到他這一句,我頓時如鯁在喉。
“要是咱們能一直走下去,該多好啊。”一滴淚水滑落,我癡迷的望著蕭銘的眼睛道。
蕭銘搖搖頭,緊緊握著我的手回答我,“你想走咱們就走唄,不行咱們還可以找片幹淨的雪地,睡一會,正好我可以清醒清醒。”
“灝,我愛你。”我看著眼神越來越迷離的他,實在是忍不住的,哭了出來。
蕭銘盡管已經神誌不太清楚了,但看到我哭了,還是慌了手腳,“怎麼了?你怎麼哭了?”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不管發生什麼,你都要記得,我愛你,好嗎?”我幾乎是在懇求他。
“我知道啊,但是你怎麼了?雪兒,你不會有什麼事,有什麼事,瞞著我吧。”蕭銘搖搖欲墜道。
我擔心白姨看出端倪,連忙裝作和蕭銘擁抱的姿態,扶住了蕭銘。
早知道這藥效這麼強勁,我應該少放一點的,至少那樣,我就可以和蕭銘再多相處一會,至少那樣,我就能再多看蕭銘幾眼。
可是一切,都來不及了。
一切都太遲了。
我清楚的知道,如果再耽擱下去,我所有的計劃,都會變成泡沫。
“對不起。”我在蕭銘的耳邊說著,伸手從包裏掏出那把提前準備好的刀具,鋒利無比的刀具,刺進了蕭銘的身體。
蕭銘在我耳旁嗚咽了一聲,似乎瞬間清醒了,用力推了我一把。
本來我就已經軟了,被他這一推,直接跪坐在了地上。
蕭銘捂著肚子,也跪了下來。
他滿眼通紅的看著我,滿眼都是不可置信和疑問。
我實在受不了被他這麼看著,連滾帶爬的爬到他麵前抱住他,在他耳邊小聲道,“如果你想知道為什麼,就一定要給我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我說著,看到了身側不遠處的白姨。
“對不起!”我嘶吼了一聲,拔出插在蕭銘身上的刀,又刺了進去。
隻不過這一次,刺的很淺,淺到隻紮破蕭銘的這件外套而已。
抽出,再刺進去。
一次又一次,總共刺了六刀。
藥效加上失血過多,蕭銘已然撐不住,暈倒在我懷裏。
我抱著蕭銘的身體咬牙痛苦,接著,狠狠一推,爬起來就往白姨的方向跑。
腿腳實在是軟的不行,短短一截路,我摔了好幾跤。
“楚楚,楚楚。”白姨連忙上前扶我。
“蕭銘死了,他死了。”我滿臉都是淚水,對著白姨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