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司鎧玄皺眉，有些不悅。
“韓峰……死了。”警員本就有些害怕司鎧玄，被他一盯，更是緊張得連話都說不完整。
“死了？”
司鎧玄一頓，厲聲反問：“你們不是已經抓住他了？在你們眼皮子底下，居然還能讓人出事？”
他本來已經決定，要是警察掏不出韓峰的實話，他便自己動手。讓一個人開口的方法有無數種，不介意每種都試一遍。
可現在，韓峰居然死了？
警員深吸一口氣，才能描述剛剛發生的一切：“我們本來想把那群人帶回警局，可是人數實在太多，一時半會兒控製不住。結果，韓峰當時趁混亂下了車，跑去了大馬路上，當時恰好有一輛大貨車開過來，韓峰跑得太快，天黑司機也沒反應過來，就……”
雖然事情就出在醫院門口，可韓峰被撞出去之後是當場死亡，根本沒有搶救的機會。如今屍體已經被收走，他們便立刻趕來通知司鎧玄。
“我知道了。這是你們警察的事情，自己處理。”
司鎧玄目光銳利。
死了便死了，即使如此，他也照樣能查出事情的真相。
警員走後，司鎧玄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些，邁步向病房的方向走去。
房間裏還有幾名護士和醫生守著，見到司鎧玄連忙起身，客氣地打招呼：“司總好。”
“她情況怎麼樣？”司鎧玄沉聲問。
“尹小姐目前已經穩定下來，但是，我們給她做過檢查，發現她的顱內有一點出血。”醫生謹慎地回答。
有出血？
司鎧玄的目光瞬間冷了下來：“那要怎麼治？手術？”
“出血量不大，尹小姐還年輕，可以用保守治療。畢竟手術也會有創傷。”醫生在司鎧玄冰冷眼神的注視下，聲音忍不住小了些：“但是一定要定期複查，避免情況惡化。”
“知道了。你們出去。”司鎧玄歎了口氣。
醫生護士紛紛退走，司鎧玄坐在床邊，靜靜看著病床上依然沒有醒來的女人。她戴著氧氣麵罩，頭上纏著厚厚的繃帶，幾乎將她整張臉都遮住了。原本就是瓜子臉，如今更是瘦成了不到巴掌大。
“尹若，你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恰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司鎧玄想也不想立刻掛斷。他皺起眉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眼中的戾氣才散去些。起身走出病房後，司鎧玄才給對方打了回去：
“姑姑，有事？”
“鎧玄，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司齊霜不複先前的溫和，語氣隱隱含著些質問的意味：“逸軒的母親，是曉琪，如月的女兒？”
“是。”
司齊霜簡直不知該如何描述自己的心情，她和韓如月當年是極好的朋友，同樣身為A城上流社會的名媛，兩個人少女時代一邊欣賞彼此，一邊暗暗較勁。甚至還曾經開過玩笑，說兩人以後各自結婚，要是能生一兒一女，一定要結成親家。後來她因情傷遠走國外，和韓如月的聯係才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