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鎧玄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情急之下連忙接住了尹曵兮，又擋住了散落的文件夾，沒讓它們砸到尹曵兮身上。
“司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這一切發生的猝不及防，尹曵兮被嚇得不輕，等她反應過來，才意識到自己做了多麼蠢的一件事。
“……算了，你把它們收拾起來就行了。”
懷裏的人就像一隻受驚的倉鼠一樣瑟瑟發抖，司鎧玄第一次和她這樣近距離接觸，攬著她柔軟的身體，鼻尖還嗅到了她身上的淡淡清香。
這香味，竟十分熟悉。
鬼使神差地，司鎧玄伸出手，將尹曵兮散落的頭發別回了她的耳後。
“司總！”
這個曖昧的動作讓尹曵兮仿佛觸電一般，猛地推開了司鎧玄，迅速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心髒砰砰直跳。
她不明白，司鎧玄這突然的舉動是什麼意思。隻知道，司鎧玄也曾這樣對待過尹曉琪，這讓她很不舒服。
難道，剛剛，司鎧玄是把自己當成尹曉琪了嗎？不會的，現在她化著妝，頂著這樣的臉，怎麼可能認錯？
尹曵兮心底十分慌張，隻好低下頭，蹲下身子，開始收拾地上亂七八糟的文件。
“你用了香水？”
被毫不留情地推開，司鎧玄眸光微沉，表情卻依舊自然，語氣更是聽不出半分波動，仿佛剛剛的曖昧再正常不過。
可內心，卻已經被撩動，生出了前所未有的情愫。
那天晚上是他第一次和女人親密接觸，具體過程已經完全想不起來，隻記得自己好像很粗暴，還有對方細碎的哭泣聲，和身上那獨特的清香。
後來他找到尹曉琪，知道她就是那晚救了自己的人。可奇怪的是，司鎧玄卻再也沒有在她身上聞到過那種香味。
以為是尹曉琪換了香水，所以沒有多想。但今天，他居然在另一個毫不相幹的女人身上聞到了這種味道。
是巧合嗎？
“沒有，我從來不用那些東西。”
尹曵兮的臉上發燙，完全沒有多想司鎧玄問這句話的原因，匆忙說出了事實。她確實不喜歡用香水，一來覺得麻煩，二來也沒有什麼多餘的錢。
當初讀書時，葉藍尋也曾說過她身上有很好聞的味道，尹曵兮也隻是一笑而過，沒有放在心上。
“這樣麼。”
司鎧玄眼底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他心中的疑惑並未就此消散。但看到眼前女人慌張逃避的模樣，還是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尹曵兮鬆了口氣，原本飛快的心跳也漸漸平息，她將地上散落的文件一一撿起，按照原來的順序排好。
突然，一張照片掉了出來，落在她的腳旁。
“這是……”
看到照片的那一刻，尹曵兮有些驚訝地睜大了眼。
這張照片已經有些老，照片邊緣都有些微微泛黃。照片上是一男一女，女的長得十分美麗，氣質優雅，和司鎧玄竟有幾分相似。她挽著身邊男人的手臂，笑得很甜蜜，一看就知道非常幸福。
可她身邊的男人，雖然外表也很出眾，麵對鏡頭時卻冷著一張臉，眼神更是透出幾分陰鬱，和身邊女人甜美的笑容形成鮮明的對比。
“怎麼了？”
看到尹曵兮在發呆，司鎧玄走過去，一眼就看到了她手中的那張照片，訝異地挑了挑眉：“怪不得在家裏一直找不到，原來放在辦公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