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那個賤人惹來的!
明明已經進了司家的大門,可司鎧玄連書房都不讓她進去。
滿腹怨氣無處發泄,尹曉琪轉身下樓,尖尖的指甲狠狠地掐進了手心。
原本那個總是對她的百依百順的司鎧玄去哪裏了?就因為那個尹若,現在他的態度,竟然變得這樣冷漠!
尹曵兮這個賤人,死了還陰魂不散,竟然找來這麼個保姆膈應她!
樓上書房裏,司鎧玄將司逸軒放在搖籃裏,左手輕輕搖晃著,右手在鍵盤上不斷敲擊。
也許是哭累了,司逸軒終於停止了哭,咬著手指睡著了。
見他安靜下來,司鎧玄才鬆開手,試圖重新將注意力完全集中到工作上。
但他失敗了。即使司逸軒睡著,房間裏沒有半點雜音,司鎧玄也無法靜下心來。他幹脆站起身,在房間裏走來走去。
尹若始終沒有回來。
看了一眼時間,已經過了十二點,到第二天的淩晨了。
司鎧玄終於再也等不下去。他停住腳步,走上陽台,小心地掩上了玻璃門。
外麵的視野極寬闊,從這裏望出去,外麵的繁華夜景一覽無餘,璀璨的燈火更是與天上的星光交相輝映。
可這樣的美景,司鎧玄卻無暇欣賞。他心中早就被煩躁和擔憂充滿,皺著眉給沈北淵打了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裏麵立刻傳來一陣喧囂聲,混合著節奏激烈的背景音樂,格外刺耳。
司鎧玄迅速拿開手機,遠離自己的耳朵。
“喂?司鎧玄?幹嘛啊,這都幾點了你還打電話過來,你不睡覺的啊?”沈北淵的聲音很精神,沒有半點疲憊。
司鎧玄無奈地歎了口氣,沉聲道:“有件很重要的事,我需要你幫忙。”
“喲,難得你司大少爺有事相求,你等會,”沈北淵說著,不知和旁邊的人交待了些什麼,很快,周圍就安靜了下來。
“行了,你說吧。”沈北淵清了清嗓子:“到底出什麼事兒了?”
“尹若出去了。她到現在都沒回來。我這邊一直聯係不上她。”司鎧玄換了個姿勢靠在陽台的欄杆上,語氣十分嚴肅。
電話那頭沉默了足足十秒鍾。
“就這?”沈北淵難以置信地說:“你家保姆現在還沒回去?怎麼,你還不讓人家處理點自己的私事啊?你想清楚,她是去你們家做保姆,又不是簽了賣身契賣給你。”
“不會這麼簡單。”
司鎧玄的語氣很堅決,他對自己的判斷一向很有自信,此刻更是毫不遲疑地解釋:“她照顧逸軒很上心,不會丟下他這麼久不管。如果真的有走不開的急事,應該會說清楚。”
“再上心,又不是她的親生兒子……”
沈北淵嘀咕了一句,糾結片刻,還是無奈道:“算了算了,咱們多少年交情了。你說吧,你想讓我幫你做什麼?”
想到自己先前的猜測,司鎧玄下意識捏緊了手機,神情更凝重了。
片刻後他才說:“幫我查一下本市所有的醫院,有沒有尹若的住院信息。”
“什麼?你的意思該不會是?”沈北淵吃驚。
司鎧玄沉默不語。
他並不願意往這個方向想,但聯係到之前在醫院時,醫生對他說過的話。
“司先生,請問這位尹女士是您什麼人?我們給她做了幾項常規檢查,她的很多指標都不合格,貧血有點嚴重,腎功能的結果也很不好,希望她能住院做進一步的檢查。”
“她還這麼年輕,如果真的是腎髒有問題,最好是盡快治療,否則拖到後麵,很有可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