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王府裏,隻有阿三是懂得武功的。
其他親貴都不會有危險,誰沒事去刺殺其他公主親貴?
所以,有危險的隻有晉王妃。
以阿三的武功,足可以保護晉王妃,至少,真出事的時候,阿三拖延著,廣王府的人可以前往燕王府求救。
偏偏,阿三被刺傷,使得歹人進廣王府便如同入無人之境。
加上內廳堂裏頭的主子都被下藥。
晉王妃被帶走的時候,廣王府裏頭還得折騰一會兒,才有人去報信。
這一來一回,足以讓舒安婷帶著舒安念離開了,這看似簡單的布局,其實精妙無比。
問了羅刹影衛之後,夜镹辰再審從船上帶回來已經清醒的苦力。
他們並非苦力,更不是殺手組織的人,隻是曾經落草為寇的強盜土匪。
這就是為什麼太上皇分明派人盯著各大殺手組織,還是沒有得到任何準確的消息,而賊人卻依舊可以闖入廣王府的原因。
聲東擊西圍魏救趙,把所有人都算計在了裏頭。
安澤總算相信,這絕不可能是舒安婷獨力可為。
強盜土匪不會像殺手那麼講究信用,他們落在了夜镹辰的手中,為求活命,自然就什麼都招了。
可惜,在他們身上沒有找到什麼突破口,因為和他們接觸的就是舒安婷,至於舒安婷是怎麼找到他們的,他們也不知道。
所以,關鍵還是在舒安婷。
夜镹辰提審舒安婷。
舒安婷不可能上得堂前來,她傷勢過重,坐起來都不可能了。
所以,夜镹辰親自到了大牢裏頭。
大牢裏,依舊陰暗潮濕,舒安婷半躺在稻草上,眸子慢慢地睜開一些,看到一人背光站著。
瞧不清麵容,可她知道是他來了。
“你來了!”舒安婷啞聲道。
夜镹辰揚袍進來,狹長的鳳眸帶著寒冰,“聽說,你要見到本王才願意招供。”
舒安婷看到一襲暗紅袍子在眼前揚了一下,如那日她看到自己鮮血飛濺而出的模樣。
她唇瓣勾起,想笑,嗓子裏卻仿佛堵住了一團棉絮,“我我本想著殺了舒安念我們便可從頭開始,你為什麼要破壞我的計劃呢?你的暗器打在我的身上,我痛的撕心裂肺!”
舒安婷慢慢地撐起身子,想努力坐得端正一些,可著實也無力,最終徒勞地垂下手。
“難道我們的以往,一點都不值得你懷念嗎?我們兒時的感情,豈是你與舒安念區區一年半載可比?我差一點點就成功了啊,為什麼?”
“舒安婷,你一個人做不來這些事情,告訴本王,是誰在背後推波助瀾?”夜镹辰雙眸眯起,語氣冰冷透骨。
“我做得來啊,你喜歡有本事的人,我就有這本事。”舒安婷瞳孔放大,染了血色似的發紅,
夜镹辰道:“本王認識的舒安婷,是連一隻螞蟻都舍不得踩死的人。”
“你還記得麼?”舒安婷慘白的臉上染了一絲紅暈,“我以為你都忘記了。”
夜镹辰低頭凝望她一眼,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