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驍嚇得連忙夾住雙腿,驚恐地看著舒安念。
果然安大人說得對,這事不能跟王妃說,王妃現在很暴躁。
夜镹辰今晚不能進寢室睡,也不敢走遠,卷了一張棉被就在寢室外的回廊裏睡覺。
夜镹辰心裏越想越窩火,越想越憋屈,等事情查清楚之後,他一定要殺人!
睡地板睡得腰酸背痛,半夜裏,他躡手躡腳地走進去。
舒安念沒睡著,她視力極好,暗黑中就見一道身影小心翼翼地移過來,她也不做聲。
等夜镹辰從床尾爬上來的時候,舒安念一腳踹過去,也不知道踹到哪裏,隻見夜镹辰抱著某個地方在跳,痛得說不出話來。
夜镹辰隻得又委屈地往外走,繼續躺在地板上。
舒安念看著他出去,心裏頭還是窩著怒火。
她覺得夜镹辰在神誌清醒的時候,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尤其那人還是舒琪惜,他對舒琪惜是十分厭惡的。
但是,舒琪惜為什麼要這樣做?進去竊玉偷香嗎?她不是要嫁給端王做側妃了嗎?總不能做出什麼事情來破壞自己的名節吧?
翌日一早,夜镹辰就端著早飯過來,一臉殷勤地伺候舒安念。
舒安念看了他一眼,“臉擦幾遍了?”
“八百遍,擦了八百遍了。天沒亮我就起來擦了,你看,都擦得見骨頭了。”夜镹辰湊了臉過去,他自個也很嫌棄,恨不得把臉給剮了。
“王妃,安大人求見。”阿三推門進來,
夜镹辰聽了阿三的話,腰杆子頓時直了起來,“快傳,一定是有結果了。”
安澤剛到白蘭閣的時候就被徐驍拉著,說了王爺昨晚的淒慘苦況,如今進來看到王爺一臉的諂媚,便知道徐驍說的苦況大概隻是滄海一粟。
“調查得怎麼樣?”夜镹辰不等他見禮,連忙就問道。
安澤道:“查清楚了,舒丞相前日一直都在宮中,所以絕對不可能去了衙門。
屬下也再問了門房還有府衙裏的人,不止門房見過,有一人見到舒琪惜帶著個滿臉皺紋的老人家,這老人家是穿著舒丞相的衣裳”
夜镹辰打斷他的話,“這點本王知道了,不必說,說你查到的。”
“知道了?”安澤愕然,“哦,那好,屬下接下來又從丞相二小姐身邊的人開始調查,發現丞相二小姐身邊有一名侍女,是從南疆來的,擅長催眠之術和易容之術,屬下懷疑,昨天假裝舒丞相的那個人,就是南疆侍女。”
夜镹辰一怔,“催眠?”
“這催眠之術其實就是意識的控製,不需要任何的藥物或者迷煙,隻需要通過特定的指令,就能讓人短暫喪失自主意識,受對方的控製,而事後,被催眠的人多半想不起來這段記憶。”安澤解釋道。
舒安念眯了眯眼,“你是說,王爺被催眠了?”
“是的,屬下也問過,丞相二小姐出府的時候,是叫人直接把轎子抬到院子門口,轎子裏坐著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