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醫,王妃之前服用過茸明湯。”福嬤嬤道。
方禦醫一怔,“這這怎麼可能?”
巧嬤嬤上前,“確實如此,還請禦醫再仔細診斷!”
方禦醫急忙又再伸手去診脈。
診了片刻,他抬起了狐疑的眸子,“確實是喜脈啊。”
福嬤嬤不放心,再三問道:“但是王妃服用過茸明湯啊,沒有診錯?”
禦醫重複道:“確實是喜脈啊!”
夜镹辰覺得自己的心在驚和喜之間徘徊,有點要瘋的衝動,急道:“到底是還不是啊?”
“回王爺,是!”禦醫非常確定地道。
夜镹辰盯著禦醫,“你可必須斷準了,免得王妃空歡喜一場,你看,王妃都快喜極而泣了。”
他俯身,輕輕地拍著舒安念的手臂,“我們先別太高興,或許是誤診。”
茸明湯的副作用夜镹辰是知道的,這極為損害身體,這些日子他一直都有叫巧嬤嬤為她做滋補的湯水。
舒安念哭笑不得,哪裏是喜極而泣?她是怕得快哭出來了好嗎?
舒安念看著夜镹辰,伸手撫摸他略帶彷徨略帶青腫的俊臉,溫柔卻咬牙切齒地道:“如果我真的懷上了,我第一個就要殺了你。”
舒安念的驚和喜與夜镹辰的剛好相反,才十七歲生孩子?怎麼可能不怕啊?
夜镹辰驚愕,舒寶是不是太高興過頭了?
他猛地看著禦醫,咬牙切齒地道:“你趕緊診斷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禦醫的爪子再度像彈棉花似地伸出來時,舒安念有些發火了。
“不診了,你們都先出去,我要自己冷靜冷靜。”
夜镹辰:“萱兒”
“你閉嘴,不許叫我,”舒安念怒道,“你也給我出去,今晚就是你去賭博打架,才會讓我生氣上火的。”
禦醫眼睛猛地睜圓了,低聲道:“一定是了,初孕之人,性情突變,急躁不耐,這是有幾分初孕的跡象了,王爺萬不能再惹王妃動怒。”
夜镹辰又驚又喜地看著舒安念,想靠前,但是舒安念一張臉怒火焚燒,實在不敢惹,怕她再激怒。
“我我就在外頭。你有事叫我。”夜镹辰溫柔地說,“千萬別生氣,不能動怒,別傷了咱的兒子。”
舒安念雙手抓頭,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出去!”
夜镹辰一手抓住禦醫,飛快地逃了出去,唯恐她再生氣暴躁。
“王妃您不能動怒啊。”福嬤嬤還想著勸。
舒安念猛地抬頭,“嬤嬤,您也出去,我想自己靜一下,門給我關上。”
“那好,奴婢們都在外頭,有事您就喊一聲。”福嬤嬤和巧嬤嬤玉珍等都退出去了,門也給關上。
外頭,一群人麵麵相窺。
徐驍看了看安澤,又看了看來回踱步地王爺,“王爺您別走來走去的,讓人心煩繚亂啊。”
夜镹辰壓根就沒聽到他說話。
倒是安澤怒道:“來啊,把徐驍給我拖下去,不許靠近白蘭閣一步。”
這有他什麼好煩的?真是不知身份的蠢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