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镹辰的酒醒了大半,連忙叫徐驍停下馬車。
他抱著舒安念,輕輕地掃著她的背,著急擔憂地道:“怎麼會吐了?是不是吃錯東西了?”
夜镹辰一震懊惱,前幾天就該給她找大夫了,肯定是胃出毛病了。
“你的酒味太重了”舒安念吐得全身發軟,一點力氣都沒有,總覺得酒味不斷地熏過來,她胃部一陣翻滾。
舒安念掀開簾子,跳下了馬車,蹲在一旁抱著胃又狂吐起來。
“徐驍,快去找大夫!”夜镹辰擔心的不行,聲音驚慌。
馬車回到王府,舒安念已經吐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像個棉花娃娃一般,被夜镹辰抱在懷裏走進去的。
陸霆垂頭喪氣地跟著,誰想到平時看著氣勢凜然的晉王妃會這麼虛弱。
如果她真氣出個好歹來,那自己這輩子也別指望娶舒紫衣了。
陸霆不由得憂傷起來
大夫很快就來了。
夜镹辰撫摸著舒安念的臉,擔憂焦灼地道:“沒事的,讓大夫診治一下。”
舒安念吐得難受,哪裏還顧得上生氣了?
看到夜镹辰鼻青臉腫的樣子,她也心疼,“你先下去換身衣裳,洗個臉,一身酒氣,熏得我難受極了。”
夜镹辰連忙退後幾步,心疼又委屈道:“我不熏你,等大夫給你看過了,我再下去換衣服。”
“去換衣服!”舒安念擺擺手。
夜镹辰隻得退了出去。
陸霆站在門外,兩人互相瞪了一眼。
夜镹辰哼道:“萱兒要是有什麼事,我宰了你。”
“都是你的錯。”陸霆不服氣。
夜镹辰反問,“哼,本王命徐驍通知你過來,是徹查他們出千的事情,你倒好,三句話不到就開打,到底是誰錯了?”
“那我問你,你叫他們去聚安莊的用意是什麼?”陸霆雙眼燃起了熊熊烈火、
“賭錢!”夜镹辰冷冷地道,“怎地?賭錢得罪你了?”
陸霆怒道:“呸,你是要為舒姑娘找夫婿,這麼多年兄弟,你不顧著我就算了,你還為她找那群紈絝子弟,那些人隻懂得吃喝玩樂,你是不是要害死舒姑娘啊?”
“誰知道他們是這德性?”夜镹辰有些心虛的瞪了他一眼,“本王又不認識他們,別人介紹的,聽說都是世家子弟。”
裏頭,舒安念聽到他們吵,頭疼不已,拿了枕頭砸出去,“都給我閉嘴!”
夜镹辰和陸霆看著枕頭滾了出來,立刻噤聲,站得筆直,大氣不敢出一口。
大夫在裏頭好久,診脈之後又細細地問了。
夜镹辰在外頭等得焦急,探頭進去問道:“大夫,查出問題沒有?是不是吃多了?”
“王爺莫要說話。”大夫也心煩意亂,再一次診脈,倒不是醫術不精,這脈象他是能診斷出來的。
但是,經常出入王府,大夫焉能不知道如今的要緊?
這脈象,可不能出半點差錯啊,一旦出了差錯,那估計就得掉腦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