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男人見識過夜镹辰的厲害，一瞬間，全都癱軟在地。
夜镹辰目光關切的盯著舒安念，快速跑過來，“怎麼樣？”
這熟悉的聲音，一下子讓舒安念內心土崩瓦解，眼眶漸漸酸澀起來，點點頭示意沒事，靠在夜镹辰的懷中。
夜镹辰周身的戾氣慢慢地緩和了一點。
“剛才是誰的手碰到你？”
舒安念隨手一指，被她指到的那個男人渾身一顫，跪了下來。
她並不是個眥睚必報的人，但也不是聖母，但剛才的恐懼讓她心裏不能平靜，又覺得極其惡心。
“安澤，把他的手砍下來，丟到山上喂狼。”冰冷低沉的聲音從夜镹辰的喉嚨裏發出，不帶一絲感情。
安澤應聲去了。
“不要！”舒安念不受控製地喊出這兩個字，這樣未免有些太殘忍了。
夜镹辰有些愕然地看著她，目光忽而冷下來，“他們傷害了你，難道你還要放過他們嗎？敢對王妃動手，這是滅門之罪，現在隻是小小懲戒，堂堂皇城天子腳下，又是我京兆府的地盤，居然敢如此妄為！安澤去吧。”
一時間慘叫聲在這個巷子裏回響，空氣中彌漫著血的味道。
這並不是舒安念想要的結果，可是她知道夜镹辰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
草菅人命在這裏不算什麼，可對舒安念而言，有些不敢相信，這畢竟是活生生的人命。
“帶回去好好拷問。”夜镹辰吩咐道，握著舒安念的手往巷子口走去。
? 舒安念猛地閉了閉眼，人命間接地出在她的手上，她的雙手也沾滿了鮮血？
這也是她第一次見識到夜镹辰的冷漠，狠戾。
或許，這就是帝王家的冷酷無情。
進了晉王府，舒安念不動聲色地掙脫了他的手，麵無表情地轉身就想走。
身後，夜镹辰一聲冷笑傳來：“你是覺得我太殘忍，殺了他們？你覺得我很可怕，不株連他們九族就不錯了，別說他們，忘了前段時間掠了你的王侯都被流放了？”
舒安念身子怔住，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夜镹辰沒說謊，這些人是要被誅九族的。
“啪”一聲巨響，夜镹辰猛地踹飛了麵前的椅子，砸到了大門上，四分五裂，透出了極大的憤怒。
“舒安念，你竟然為了那些想要傷害你的人生我的氣？當我到了韓王府找不到你時，你知道我心裏我多害怕嗎？你知道當我看到他們打你的時候有多氣憤嗎？”
夜镹辰一字一句地把自己心裏的慌亂說了出來。
他的關心，落在舒安念的耳裏是滿滿的感動。
她身子一顫，淚水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不殺了他們，難解我心頭之恨，你是本王的王妃，是我的女人，我不能讓你受到半點傷害，你也是北青皇族，豈容他們冒犯。”夜镹辰的語氣中帶著壓抑下來的冷漠。
“我我知道了，這事，不要再提了。”舒安念低低地呢喃著，語氣中帶著滄桑感。
站立良久，舒安念才扶著門邊，走出了正廳。
月色正濃，鋪灑在青石板上，夜色沉沉，屋內亮著紅燭，明晃晃地照亮著房間。
可這明亮的燭火卻讓舒安念覺得分外寒冷，她腦海中全是夜镹辰方才狠戾的氣息，好像所有人的性命，都掌握在他一個人手裏，他說殺就殺。
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