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女!”床上傳來夜镹辰的聲音。

舒安念把頭撇過去,不想搭理這麼欠扁的人。

一個枕頭扔了下來,砸在了舒安念的頭上。

舒安念撐起雙手,瞪他,“又怎麼了?”

“本王要解手!”

要上廁所?舒安念皺著眉,呆在原地,這要怎麼辦?

“叫安澤進來。”夜镹辰眸色微沉,這女人偶爾是聰明的,但是總在關鍵時候犯蠢,呆呆的都不知道幹什麼了?

舒安念噌的一下起來,去叫人。

安澤進去一會兒就出來了,對舒安念道:“王妃可以進去了。”

舒安念轉身正欲進去,安澤卻忽然道:“王妃等一下。”

“還有什麼事?”舒安念回頭。

安澤對舒安念拱手,神情有些怪異。

舒安念狐疑看著他,“有事你快說。”

安澤壓低聲音道:“王爺還有一處傷口,不許任何人處理,方才方才屬下看了一下,似乎有些發紅起膿了。”

“還有傷口?”舒安念不解。

哪裏還有傷口?她分明都處理完畢了,前後可都看過的。

除了

舒安念眸色一沉,看著安澤,“你說的該不是生殖男人那根東西吧?”

這裏是這樣說的吧?

安澤臉色刷地一下赤紅起來,他今年三十歲,早年也是混過風月場,跟著夜镹辰從戰場裏生死來回過,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

但是如今這個精壯的漢子,心裏直歎,王妃能不能說得委婉一點?

什麼叫男人那根東西?

說王爺子孫的祖宗祠堂行嗎?子孫根也好聽一點啊。

“是不是啊?”舒安念看他發呆瞪眼又不說話,真是奇了怪了!

“安澤,你他媽的胡說什麼?”裏頭,傳出了夜镹辰的一聲爆吼,就差把屋頂給掀了。

安澤對著舒安念點點頭,轉身就跑了。

舒安念轉身進屋。

屋內,夜镹辰一張臉又青又紅,眼底,焚燒著怒火,死死地盯著舒安念,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

“那個”舒安念結巴道,“安澤說你還有傷。”

“他胡說八道!”夜镹辰咬牙切齒。

舒安念皺眉,覺得不像是安澤胡說八道,反倒像他抵死不認。

那地方有些人會諱疾忌醫。

舒安念語重心長的說道:“我是大夫,你不能隱瞞傷情,否則,若因其他傷口沒處理好引致感染,高熱,會沒命的。”

“關你什麼事?”夜镹辰惡狠狠地說道。

舒安念捏了捏手指,“這麼說你那地方真的受傷了?你這這怎麼會傷到下麵啊?你難道是躺著被人剁的嗎?”

“你再廢話,本王就殺了你!”夜镹辰再度掀發爆吼,恨不得整個人撐起來爆錘舒安念。

一張臉,紅到了耳後根。

舒安念嗬嗬一聲:“要殺也等你好了之後再殺,現在讓我看看你的傷勢。”

夜镹辰瞪著她:“看你個頭。”

舒安念又道:“我的頭你隨便看,安澤說發炎起膿了,一旦感染,你會死的。”

“滾!”

“我看了馬上滾。”

夜镹辰咬牙:“本王便是死也不會讓你看。”

舒安念睫毛垂下,“看來,我得入宮請太上皇賜一道旨意才行。”

奉旨看雞。